白程:“什麼話?”
杜明春:“他是這樣說的,天地間眾生平等,無望因果循環。這句話也讓我想起了當時在離開道觀時,鶴尊者曾與我們講過,行醫不可追根其緣由。否則會動搖醫者之心。”
說完這句話,杜明春的眼睛中顯得有些迷茫,不過很快就恢複了清明。
杜明春:“假如,我當時因為他的報仇心態而不救治,那日後,我若是再遇到相同的情景,也斷然不會救治,而這豈不是就違背了醫師的初心?有的人被救後會感受到自己的渺小,但也有的人被救後也會發憤自雄,但是我想說的是這世間的種種皆有因有果。而我隻是一名行走在這世上的醫師,僅僅而已。”
聽到這些話,白程頓時感覺大腦中一團亂麻,可能是九年教育年的教育理念不同,不過這些對他來說都無所謂。
但現在的情況是這杜明春純粹的理念,讓自己有些為難,聽起來有些像佛教中的理念。
‘這下就不好辦了,如果是理念不相同的話,那我這個想法可能就實現不了了,可如何應該說服他呢?’
白程思來想去,盯著桌子上的瓷瓶許久後,緩緩開口。
白程:“想不到杜醫師如此年紀,卻對感悟如此之深,白程佩服。”
杜明春:“哪裡,隻不過是行醫久了而已,對世間的紛俗早就已經麻木。”
白程:“那這樣說的話,不知杜醫師為何會對這毒感興趣?”
杜明春:“對於新鮮事物的探索,也是人的本性之一。”
白程:“是嗎?那不知我若是有這種毒,不知道杜醫師感不感興趣?”
聽到這話,杜明春立即驚訝的看向白程,對於這瓶子的來曆他早已經詢問清楚,若白程真的有這毒,那隻能說明之前的事情的確就是白程乾的,不過轉念一想,這些事情和自己根本沒有關係。
其實白程敢這樣說,也是因為剛才杜明春所說的話,他隻是個醫師,不介入因果,既然不是敵對一方,那對自己就沒有威脅。
而根據剛才杜明春那純粹的理念,白程也判斷出對方應該不會把這件事情透露出去。果不其然,杜明春的表情從驚異,逐漸轉變成鎮定。
白程見狀後,也是猜出對方已經知曉了,於是他開始運轉自身靈力,凝聚出一個小型的隱靈陣,將自己和杜明春包裹在其中。
杜明春見狀後更是了然於心,於是,直接開口挑破。
杜明春:“想不到,白程小友當真是孤猛,你不會讓老夫幫你害人吧?這種違背職業道德的事情,我可不會幫襯。”
白程:“杜醫師過獎了,但是如果說,我現在已經生命垂危,醫師該到如何?。”
杜明春聽到此話,立刻仔細觀察起白程的麵龐,為了確保自己不會出錯,他還特意讓白程配合自己檢查了一遍身體。
杜明春:“恕老夫直言,小友身體康健,並無頑疾,何來性命之憂?”
白程:“嗬嗬,誰告訴你身體康健,就無性命之憂?再者說,你怎麼知道我沒病?”
聽到這話,杜明春更是摸不著頭腦。
杜明春:“小友有話直說,無需拐彎抹角。”
白程:“杜醫師,你可知道心病也是病?”
杜明春:“這個雖然是知曉,但心病也需心藥醫。”
白程:“那就好辦了,我的心藥,就是上官智。”
杜明春:“什麼意思?”
白程:“我知杜醫師你不問患者緣由,但我可以告訴你,我的心病是因為害怕和驚嚇,是對死的不明不白的恐懼。”
杜明春微微皺眉。
杜明春:“這件事情跟我沒有關係。”
白程:“不!跟你有關係,因為你是醫師。”
杜明春:“可你的心病我治不了。”
白程:“誰告訴你要你治我?我隻是告訴你,我的心病是上官智。”
杜明春更加疑惑了。
杜明春:“那這是什麼意思?你是說你的心病需要我去治上官智嗎?”
聽到這話,白程眼眸一亮,然後激動的用雙手抓住杜明春的手掌。
白程:“對!,沒錯,就是這樣!。”
杜明春還是感覺到有些不對。
杜明春:“可是上官智的病,我已經治的差不多了。”
白程:“不,你現在治的是我的病,和上官智無關。”
杜明春聽到這話,突然急不可耐的起身。
杜明春:“你莫不是把我當三歲小孩耍著玩?”
白程:“哎,杜醫師,這是哪裡話?我現在是病人,我要找你治病,但我的病是心病。而我的心病是上官智,所以你要去治上官智,這有什麼問題嗎?”
白程說完,杜明春的大腦高速開始運轉,怎麼說他已經闖蕩世間數十年。這種邏輯問題,他經過一番思索後便已經捋清。
杜明春:“說到底,你還是想讓我去加害上官智,但我也說過了,我是醫師,斷不可能做出如此行徑。”
白程:“我當然知道你是醫師,但我可沒有讓你加害,我是讓你去醫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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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明春:“可是,上官智他現在沒病,不,應該說他的病已經好了。”
白程:“不,他有病。”
杜明春:“你是怎麼知道的?你又不是病人。”
白程:“我是不知道,但他是病人啊。”
杜明春:“他是,但是他的病已經好了。”
白程聽到這裡,深深呼出一口氣。
白程:“杜醫師,我問你,上官智他現在是不是你的病人?”
杜明春:“是。”
白程:“那你再想想看,病人最重要的是什麼?”
杜明春聽到這裡,大腦開始飛速運轉。
杜明春:“是治愈一切的靈丹妙藥?”
白程:“不對。”
白程搖了搖頭。
杜明春:“那是雄厚的財力和家底?。”
白程:“還是不對。”
白程又搖了搖頭。
杜明春:“那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