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他這樣問,甘闖的手總算是稍稍鬆了些。
“做什麼你聽安排就是了,不過你加入的話,還需要有一份‘見麵禮’才行。”
周見陽本能的感覺甘闖口中的見麵禮,應該不會是什麼好事,小心的問。
“什麼見麵禮?”
甘闖勾唇一笑,慢慢俯身到他耳邊。
周見陽聽的瞳孔逐漸擴大,不敢置信的瞪著眼睛,瞠目結舌。
片刻後,周見陽有些不可置信的站在自家門口。
他低頭看了看自己完好無損的手和腳,就摸了摸已經擦乾、簡單處理過的脖頸處傷口。
稍微一觸碰,傷口還在隱隱作痛,可以說明之前發生的一切都是真實存在的。
可越是這樣,周見陽越覺得有些不真實。
他竟然就這麼平安無事的從那個混混手裡回來了?
甘闖不是說他逃不出他的手掌心嗎,怎麼這麼輕易的就把他給送回來了?
他畢竟是軍人家庭,要是真的回了家,甘闖真的還能有機會對他下手嗎?
周見陽皺著眉回頭。
茫茫夜色中,隻有風在吹著樹枝擺動,周圍一片死寂。
他真的已經走了?
周見陽心有餘悸的捂著胸口,剛要鬆一口氣,收回視線時,視線不經意掃過左側,餘光忽然瞥到不遠處有棵大樹的陰影下,似乎站著一個人影。
周見陽心頭猛地一震,腦袋一格一格的扭轉過去。
看清樹下的人究竟是誰,周見陽渾身一陣發冷。
甘闖似笑非笑地靠著樹乾,姿態看似閒散的站著,卻在與周見陽對視的瞬間,從後腰摸出一把手槍來,隔著夜色衝他晃了晃,又將槍口衝向他,照著他腦袋比量了兩下,做出射擊的動作,同時口中配音——
“砰——”
周見陽分辨不清對方究竟是真開槍還是在嚇唬自己,嚇得向後退了半步,直到看到他唇角的笑容扭曲擴大,自己也並沒有感覺到痛,這才回過神來。
可他並不覺得甘闖是在和自己開玩笑,反倒覺得整個腦袋都冰涼一片,仿佛隨時都會被他手槍裡的那顆子彈貫穿一般。
周見陽踉踉蹌蹌的後退幾步,哭的有些來不及,不知究竟該擺什麼樣的表情,混亂的大口大口的呼吸著。
他突然有些後悔……不,是非常後悔。
他今天就不該手欠跑出來發泄的。
最近有很多小動物都被拋屍,原本已經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了。
這兩天他上學的時候,經常能聽到其他小朋友的家長在互相討論,說他們送孩子上學的時候,看見有野貓叼著被虐死小鳥的屍體在外麵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