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這就對了。”
張唯竟輕輕鼓起掌來，臉上帶著一絲仿佛讚許般的譏諷。
“死也死得像個樣子，有點氣魄，彆讓我瞧不起你。”
那清脆的掌聲，每一下都像沉重的鐵錘，狠狠砸在埃赫那早已千瘡百孔的尊嚴上，帶來深入骨髓的屈辱。
“既然你已經準備好了。”
張唯收斂起那絲嘲諷的笑容，眼神瞬間變得銳利如刀，擺出了進攻的姿態。
“那我們就開始吧。”
一股無形的殺機瞬間籠罩了埃赫。
埃赫雙目赤紅，發出野獸般的怒吼：“有種你彆用那種神出鬼沒的空間手段！跟我正麵對決！堂堂正正一戰！”
這是他絞儘腦汁能想到的唯一或許還有一線生機的機會，寄希望於在純粹的力量碰撞中找到對方的破綻。
“滿足你！”
張唯沒有絲毫猶豫，乾脆利落地應允了埃赫的請求，語氣平淡得像在答應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埃赫原本還準備了一肚子激將的話語，試圖用激將法迫使張唯同意，甚至預想了對方可能的各種推諉和嘲諷，沒想到對方竟如此爽快地答應了，這匪夷所思的順利反而讓他一時有些錯愕，準備好的台詞卡在喉嚨裡。
“你……你答應了？”
埃赫有些難以置信地看著張唯，眼神中混雜著驚疑不定與一絲微弱的、如同風中殘燭般的希望之火。
難道真有轉機？
“嗯。”
張唯平靜地點頭，甚至帶著一絲漫不經心的慵懶，對埃赫隨意地勾了勾手指，如同在召喚一隻不聽話的寵物：“來吧，你先動手。”
他完全沒把埃赫視為同等的對手。
無論埃赫接下來發動何種雷霆萬鈞、毀天滅地的攻擊，在張唯那超越常理的感知中，其能量運行的軌跡、出手的角度、蘊含的殺意，都如同被提前五秒放映出來的慢動作畫麵，纖毫畢現。
對於張唯這個層次的存在而言，五秒鐘，足以做出無數精妙絕倫、匪夷所思的反應和布局。
“殺——！”
埃赫發出震天動地的咆哮，如同困獸最後的悲鳴，全身驟然爆發出刺目欲盲的熾烈光芒！
他徹底點燃了體內宇宙的所有本源能量，整個身軀在刹那間轉化為一團純粹、狂暴、毀滅性的能量聚合體。
這種形態不僅攻擊威力呈幾何級數暴增，更能免疫絕大多數的物理攻擊，是他壓箱底的拚命絕招。
“哦？有點意思。”
張唯眼中閃過一絲了然的光芒，埃赫接下來的每一個細微的能量波動、攻擊意圖和最終軌跡，在他那洞悉一切的感知中都清晰無比，如同掌上觀紋。
麵對埃赫掀起的、足以撕裂星辰的狂風驟雨般的攻勢，張唯並未選擇硬撼，隻是身形如鬼魅般在能量狂潮中閃轉騰挪，步伐玄奧莫測。
他的速度看起來並非快得無法捕捉，卻總能在千鈞一發、以毫厘之差精準無比地避開埃赫所有傾儘全力的攻擊。
每一次閃避都精確到令人發指，仿佛在刀尖上跳舞。
一次、兩次的落空，埃赫尚能歸咎於巧合或對方運氣太好。
但自己傾儘所有、毫無保留的狂暴攻擊，竟被對方以這種近乎羞辱的、閒庭信步般的方式悉數避開，這絕對超出了常理的範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