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哥，怎麼說？我就感覺那個隔壁老王有點不太對勁。”
顯然，這個礦區的礦工是敢說話的，所以張唯立刻詢問。
“當然不對勁了，那家夥太黑了，雖然咱們這裡所有的工頭都有灰色收入，但像你們那個老王那樣的，太少了。”
“他讓你每天上交多少晶石？”
礦工們立刻圍了上來，七嘴八舌地問開了。
比起張唯的求知欲，他們顯然對這個“老王礦區來的新人”更感興趣。
說自己以往的八卦多沒意思啊，這不是有個現成的八卦站在這裡呢麼。
張唯攤了攤手，語氣平淡地說：“一萬顆吧。”
“多少？”
“我糙。”
“多說老王心黑，但沒想到這麼黑。”
這話一出，礦工們瞬間炸鍋了。
有人張大了嘴，有人拍著大腿罵娘，還有人難以置信地搖頭。
其實老王心黑，他們也是聽他們這裡的工頭說的，具體怎麼回事還真就沒人清楚。
因為老王礦區內的礦工根本就出不來啊。
“怎麼？太多了？你們每天上交多少？”
一個壯實的礦工攥緊了拳頭，憤憤地說：“兩千就行！我們是礦工，不是畜生！”
他說這話時，眼神裡帶著一絲對張唯的同情，像是在說“你怎麼被當成畜生使喚”。
張唯沒在意這些細節：“什麼？兩千？那他讓我上交至少一萬。”
張唯瞪大了眼睛，是真的驚了。
他沒想到兩邊的差距竟然這麼大。
一萬這個數，隻是張唯的保守估計而已，真砸一百下，出的晶石肯定遠超這個數。
或許，進入老王口袋的晶石都能有個一萬。
而張唯就隻能得十個。
“唉，小兄弟你真是可憐。”
一個老礦工歎了口氣：“你要是在我們這能弄到這麼多晶石，自己至少能留下七千，那可是七千啊！”
一個老礦工掰著粗糙的手指算了算，歎道：“好嘛，上交兩千給公司，一千給工頭，剩下的都是自己的。這日子才算有奔頭啊！”
張唯的臉瞬間沉了下來，握著鎬頭的手指不自覺地收緊，指節泛白。
張唯心裡暗罵：隔壁老王，果然沒有一個好東西！
一個好心的礦工拍了拍張唯的肩膀，對其他人說：“好了，彆刺激他了。”
那礦工語重心長地說：“小兄弟，你是新人，他應該就是要給你下馬威，不會讓你天天這麼乾的。公司雖然管得鬆，但他也不敢真把你往死裡整。”
還是有好心礦工的，這個勸說換成勸彆人，應該是有點用。
對張唯嘛……
張唯湊近了些，壓低聲音問：“那個，老哥們，我問一嘴。我能取代那個老王成為工頭嗎？需要上邊有關係嗎？”
礦工們互相看了看，有人撓了撓頭，有人抿著嘴，半天憋出一句：“這……”
礦工們猶豫了。
這話，是能說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