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克西姆叔叔，這是…？”
被稱作馬克西姆的中年人將一個兔子形態的不倒翁遞給傭兵少女，微微一笑：“這是你爸爸以前送給我的，上次弗拉基米爾幫我收拾舊東西，沒想到把它給翻了出來，我就想把它送給你當個生日禮物蠻合適。”
“謝謝大叔。”
“彆客氣，阿列克謝小時候想當個雕塑家，就算當了兵也喜歡收集各種各樣的小玩意送給我們，那時候我也沒覺得這些東西有什麼稀罕的……誰成想，它們現在也變成了收藏品。”
“以前的日子也是這樣的麼？”布洛妮婭捧著不倒翁，一臉好奇。
“傻孩子，我們以前可沒有這麼困難，那時西伯利亞的所有人都同屬於一個國家，大家不會打來打去，也不用擔心自己的東西會被鄰居搶走。是第二次崩壞……”
說到這裡，馬克西姆的神情變得有些激動，牙關也慢慢被咬緊，老兵布滿傷疤的臉頰微微顫抖著，難以掩飾著心底的憤怒：“…是第二次崩壞將我們的土地變成了一文不值的農場，天命拋棄了我們，歸根結底……連我們自己也拋棄了自己。”
“現在你明白了麼？阿列克謝耶夫娜，”馬克西姆擦拭著手裡的大倍率瞄準鏡，並將其裝回了svd狙擊步槍的導軌上，重重地歎息道：“我們過的從來就不是正常日子。”
“在這整個西伯利亞，大家他的過的都不是正常日子。”
……
一片翠綠的綠茵場上，身著禮服的年輕教授正沉醉在小提琴悠揚的琴聲之中，十指分彆握住小提琴與琴弓，一串串躍動的音符自她的指尖中迸發。
在瑞士聖莫裡斯的草地上，又迎麵走來一個人，來到正在拉小提琴的教授身旁站定，我們可以看清禮服上的胸牌所刻之名：埃瑪?普朗克。
“怎麼樣，卡爾？我的技術沒退步太多吧？”
“不得不說，”名為卡爾?古斯塔夫的青年笑笑，聳聳肩：“不得不說比起從前，您的琴聲比以前更有味道了呢，教授。”
“是嗎？”普朗克噗嗤一笑，身體不禁向著古斯塔夫的方向靠了靠：“看不出來嘛，現在你很會哄女孩子開心嘛～”
“嘛嘛，好不容易等到了你開竅的那一天，你的表妹卻要到大洋彼岸去開始新的生活了，來，實話實說，你是不是心裡還挺不好受的呀？”
“老實說，那多少還是有一點的了。”卡爾尷尬地咧開嘴。
“好吧好吧，我就知道你要這麼說，”普朗克收起小提琴，將它們放進了背包中：“戰爭終於結束了，我要去普林斯頓調研，你也要啟程去柏林承擔心理醫生的工作，恐怕以後的生活隻會越來越忙吧…”
卡爾點頭：“這個世界曾經迷失了自己的方向，但能在它重新啟程的時候出一份力，對我們的人生來說也是一種幸運。”
普朗克踮起腳，輕輕彈了彈卡爾的額頭：“你啊…總是在這種時候就自顧自地嚴肅起來了，‘我們沙沙作響的樹葉用自己的聲音回答狂風暴雨，而沉默的你是誰？我不過是一朵小小的花。’呐，怎麼樣？這句詩很適合你吧？”】
…
“所以，她是誰？”聽完布洛妮婭敘述的盛玖提出一個問題，“布洛妮婭在照片上見過…她是逆熵的創始人之一，埃瑪?普朗克教授。”
“哦，所以…她也是愛因斯坦博士和特斯拉博士的老師？”
“嗯……而且布洛妮婭認為，她似乎也與喬伊斯先生有著複雜的聯係。”
“不止是這些，”盛玖指出了其中的疑點：“布洛妮婭所看見的不僅僅是古斯塔夫與普朗克教授，還有布洛妮婭自己小時候的記憶，這一點根本就無法說通，看來……”
“理之律者的律者核心現在…已經變成了一種非常複雜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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