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東西吱吱吖吖,小爪還自不斷比劃,竟然透露出了幾分憤慨。
許恒卻不覺得愧疚,反而教訓道:“你倒自在得很,我在月池島上呆了有二十日,這才第一次見到了你。”
他回返陽世,首次到了月池島上,便向靈均子問過了金囊鹿的近況。
誰料靈均子卻說,這小東西在月池島上神出鬼沒,在各師姐妹的洞府亂竄,連布了禁製的藥園都能鑽了進去,有時十天半月也不出現一次,實在不知究竟在哪撒野,隻知定沒跑丟了去。
因此許恒逮著機會,自要教訓一番。
這小東西實在靈性十足,聞言竟是抱起了頭,也不知是實在心虛,還是不願聽訓,許恒見此也是忍俊不禁,隻得搖了搖頭。
“許師兄。”見許恒現身,小師妹上前見禮,又暗暗瞪了小東西一眼,忍不住告狀道:“師兄,這金囊鹿整日都到藥園偷竊,好生可惡!”
許恒道:“實在慚愧,這回我便把它帶走了吧,省得糟蹋靈草藥材。”
小師妹聽聞此言,倒是啊了一聲,說道:“這,其實師姐們都說不妨事的……”
許恒瞧出她竟有些不舍,心中暗自好笑,便把話題轉過,問起靈均子在哪。
沒想小師妹卻道:“師父回來之後,考教了師姐們功課,靈均子師姐沒有過關,卻被師父打發閉關去哩。”
“哦?”許恒訝道:“師姑回到月池島了?如此,我當前去拜會才是。”
小師妹點了點頭,說道:“師父就在靜湖小築,師兄自去便是,我還要去打理藥園呢。”
靜湖小築,許恒去過一次,彆過小師妹後,就沿記憶方向飄飄飛去,很快飛落在了山間湖畔,便聞院中傳來聲音,喚他自己入內。
許恒推開院門,驚起一片靈禽飛去,這才見到玄心真人就在院中,手中還有一捧丹丸,似乎方才還在投喂靈禽。
她見靈禽飛去,這才放下了丹丸,抬首投來目光,在許恒身上轉了一圈,含笑一指身旁石墩,說道:“坐吧。”
許恒知道玄心真人隨和,行過了禮便依言落座。
玄心真人也似閒敘一般,問起許恒去往九幽之事,他便略略說了與賭道人的緣法,玄心真人聞言隻是微笑。
“能與真空大仙結緣,倒是實在難得。”
她道:“相比初來東海之時,你的進境實在匪淺,若你師父見了,定也十分慰懷。”
許恒回想自己長進,確實不可算作泛泛,尤其修煉道體所獲更是一大關鍵。
不過修煉道體之法,是從戴誌淩屍身所得,許恒也不知道如何說起,隻得應道:“虧了師姑緣法,我到蒼珠山求九陰真煞一行,實在收獲甚重。”
“哦?”玄心真人略覺驚訝,卻也沒有多問之意,隻是笑道:“既然如此,倒是不枉你師父讓你來月池島走上一遭。”
許恒自然點頭應是,又與玄心真人閒敘片刻,便待行禮告辭,不過才方起念,卻是忽然想起了海眼仙府之事。
雖然許恒與玄心真人,也才見過了兩麵,不過他能感覺得到,這位師姑確把自己當做弟子,這也不是什麼冒犯之事,索性便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