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之仇,如芒在背。”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
“楚河、陳藥、六叔、三爺爺,你們留給我的恥辱,總有一天我會複仇的。”
“我要這天再遮不住我眼,我要這地再埋不了我心,我要這眾生”
一個大逼鬥落下,陳千帆原本清澈的眼神頓時愚蠢了。
“叫什麼呢,還不快點乾活,小心又給你吊樹上。”
陳花海收回手,烈日當空,陳千帆赤著上身費勁的砍著樹。
他被封了法力,從砍樹起親手給陳遠做塊靈位贖罪。
看著呼呲呼呲乾活的陳千帆。
陳花海不由回憶起昨晚的盛況。
那是鑼鼓喧天,燈火通明,人山人海,隊列有序。
自從陳三才開了個好頭。
和陳映月這一輩有怨的,和陳二臂這一輩有怨的,和陳花海爺爺那一輩有怨的都來了。
正所謂下雨天打孩子,大家閒著也是閒著。
難得有這麼好的消遣嘛。
陳花海不由感歎還是小楚的辦法好。
家裡是好久沒那麼熱鬨了。
而且陳千帆痛而不傷,今天又能無縫投入了砍樹大業中。
當然,傷是不傷的,痛也是真痛的。
具體有多痛呢。
陳千帆昨晚挨打完了,突然發現自己學會了一門新神通。
萬毒噬心。
家主小院內,楚河把三位天將聚在一起正在傳授信仰之力的用法。
古神教所留信仰之力,不光可以增強戰力。
還是對抗域外天魔的絕佳辦法。
三人無論天資品性都合格,楚河也就不會吝嗇了。
反正這信仰之力他用不了,畢竟神不能信仰自身。
就乾乾脆脆的傳給了三人。
七尺道人坐在後麵看的滿臉帶笑。
聽金劍珥說,聖子在昨夜揮出了劍宗對陳家的第一劍。
算是為之後兩派‘弟子交流’開了個好頭。
果然聖子是心向劍宗。
眼下不過一時隱忍。
自己什麼都沒猜錯啊。
古神教的信仰之力用法很簡單。
隻要對楚河這位神子祈願,經過楚河同意就可借用。
對楚河越是尊崇,能獲得的力量就越強大。
“偉大的楚河啊,請賜予我無上的力量吧。”
三人同時閉眼誦念。
隻感覺一股力量自虛無中進入自己體內。
三人的氣息同時飆升。
自金丹初期一路暴漲。
金丹中期、金丹後期!
曆流火睜開眼,自己居然跨越了兩個小境界。
雖然這隻是戰力爆發之法,不能長久。
但是威力也遠勝一般法門了。
不等曆流火開口,他驚訝的發現身邊兩人氣勢還在攀升。
直至突破金丹圓滿才停下,二人相差無幾。
“陳兄,你對楚師兄如此崇敬嘛。”曆流火倒吸一口涼氣。
說好大家一起躺平跟在青雲雙璧後麵看他們嘎嘎亂殺的。
怎麼你突然努力起來了。
陳藥撓了撓頭,不敢和曆流火對視。
如果是在昨晚之前,或許他能獲得的戰力提升比曆流火強不了多少。
但是經過昨晚,陳藥感覺楚河說他毆打過幼年仙秦始皇他都會相信。
畢竟他不就靠著楚河關照,狠狠抽了陳千帆幾鞭子嘛。
且不說陳藥自小就沒打贏過自家堂哥。
光是五大仙門之爭時,陳千帆全程偽裝楚大海跟著他看戲就讓他恨的牙癢癢。
瞞瞞彆人就算了。
自己和陳千帆自小一個撒尿,一個和泥的交情。
居然連自己也瞞。
陳藥心裡多多少少還是有些怨氣在的。
“陳師弟,可否切磋一二。”金劍珥來了興趣,兩人很快出門交手起來。
七尺道人站在院內眉頭緊鎖。
雖然陳藥與金劍珥修為相當,此刻交手也是金劍珥大占上風。
但是借用信仰之力前,陳藥與金劍珥差距可是巨大的。
金劍珥能硬抗陳破劫三道雷罰,陳藥卻隻能抗一道半。
而借用信仰之力後,二人境界幾乎相同。
這說明了,陳藥此刻對自家聖子的尊崇之心還勝過金劍珥。
七尺道人輕撫胡須,圍著自家聖子的陳家蛀蟲真是源源不絕。
積雷山那群老東西自己召了劍宗長老們來。
可是陳藥這樣的晚輩,劍宗怕是無人能抗衡啊。
七尺道人想到此處,對著楚河的背影默念起來。
正在看二人切磋的楚河突然腿肚子發軟。
無奈的回過頭對七尺道人說道“七尺前輩,此法您怕是彆用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