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日後,麵帶紅暈的江望舒和哼哼唧唧的楚河走了出來。
也不知是失血的原因。
還是楚河之血帶著的奇特香甜氣息。
江望舒總感覺心口小鹿亂撞,半天平複不下來。
楚河則狠狠的在小本本上記上了一筆。
這絕對是他修行以來受過最重的傷了。
而根源就在智靈根上。
堂堂二代智靈根,居然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到。
真不知道轉世轉了個什麼。
經過兩個仙體之血的澆築。
月桂樹苗已經恢複了生命力。
之後江望舒慢慢以月華之力滋養就好。
而失去了這株月桂樹苗。
望月山的種種奇妙之處也就消失了。
不過楚河走到底層大殿。
數萬拜月教抓來的無辜之人正惶恐不安。
看見楚河下來,三位護法連忙遞上詳情。
依照楚河的指示,罪不容誅的拜月教魔修已經埋入望月山了。
雖然望月山以後失去了吸引月華的效果。
但想來以後土地肥力不錯。
未來必定鬱鬱蔥蔥。
楚河清點了一下,後續計劃倒不需要他出馬了。
阿翁傀儡會將這些送去就近城池。
然後顯露修士身份,雇傭鏢局將人送回家去。
大周時代修士與凡人隔閡極深。
哪怕是金丹真人,在凡人眼中也是仙師。
那些鏢局商隊定不敢亂來。
走出高樓,楚河回頭問向江望舒:“準備走吧。”
江望舒回望著困了她幾十年的牢籠輕輕點頭。
今夜之後,一切都將不一樣了。
江望舒抓著楚河的衣角,看向下山的路。
“聖女聖女”一隊人馬急匆匆的登上山來。
為首的拜月教教眾跪倒在江望舒麵前喘息道:
“我等發覺天象有變,加急趕了回來,還望聖女贖罪。”
此刻圓月依舊高懸於天上。
不過算算時辰,應該是到了正午。
這些人的確是覺察到異樣,加急跑回來的。
倒是一片忠心啊。
“小嬴啊,‘既來之’下一句是什麼。”
楚河看著為首幾名拜月教教眾。
以及他們身後被拖拽在地上滿身血汙傷痕的孩童。
“既來之,則安之。”嬴正自小飽讀詩書,這點問題自然難不住他。
“哦,那是什麼意思呢。”楚河一臉求學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