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了。”楚河額間冷汗密布的問道。
恍惚間，他仿若看見了一個奇怪的世界。
遍地狼煙，生靈塗炭。
屍山血海中沒有半點生命的痕跡。
唯有身穿青雲道袍的偉岸男子麵上無光，手中的青雲劍滿是缺口。
這麵上無光並非形容。
而是真的無光。
宛若光線與視線都被殺意攪碎。
看不見其麵容。
唯有那雙眼睛可見。
明亮、清晰、凶狂無情。
“殺！”一聲爆嗬，萬千劍光湧現衝向楚河。
而陳千帆則是另一副光景。
一個臉上滿是惆悵的老者唉聲歎息，口中不斷喃喃著：“我的朋友費啊。”
就在這一刻，冰球破碎。
楊春雪與隻剩半個頭顱的嬴正虛影同時出現。
九州第一合體，恐怖如斯。
楊春雪卻並未急著宣布勝利，反而目光急速尋找著什麼。
看清楚河正和陳千帆寧柔雨結陣時才鬆了口氣。
有些話，可不能亂說出去呀。
不過楊春雪剛鬆了一口氣，令她後背發寒的存在再次出現。
隻剩半個腦袋的嬴正虛影臉上浮現戰意。
四個令大周皇朝末年無數敵手恐懼的字響起。
“九息服氣。”
呼吸間，方圓百裡的靈氣幾被抽空。
奇怪的是，嬴正虛影居然避開了下方廣寒仙宮儲蓄的磅礴月華之力。
雖然無法直接使用，可轉化為靈氣法力總是不難的。
宛若對廣寒仙宮有著懼意一般。
一息重塑身軀，二息傷勢痊愈。
九息之後，嬴正虛影恢複到了合體圓滿狀態。
而這一過程中，楊春雪隻是冷冷的看著。
親近平和是楊春雪的性子。
可若無半點戰意與傲骨，又如何能鎮壓一個時代的天驕呢。
既然如此，這一次，就讓自己把這位前輩徹底粉碎吧。
楊春雪準備再次封起冰球。
可嬴正虛影隻是搖頭，看向了地上三人。
“嘿嘿，借點借點。”一道虛影從陳千帆體內湧出。
虛影麵容模糊，可陳家兩人都感覺親近。
氣勢上遠遠比不上嬴正虛影登台時，不過元嬰修為。
可麵對著修為遠低於自己的存在。
嬴正虛影隻是麵容古怪，竟真的渡過去修為。
片刻後，陳千帆的虛影氣勢漲至合體圓滿。
嬴正虛影反而修為跌落化神。
不過沒事。
“九息服氣。”
今日的徐州，難得出現了大片靈氣被暴力抽取的情況。
幸好有廣寒仙宮與仙秦同時出麵，編了個由頭說在測試仙器。
兩尊合體圓滿虛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