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河剛邁進屋內,就看見床上被子團起。
朱雲渺安然的躺在床上,美目緊閉。
從被子外光滑的香肩來看。
被子裡麵很可能沒穿衣裳。
楚河疑惑的抬頭,看著天花板上被掀開的一塊。
確定了這是自己的房間沒錯。
朱雲渺朦朧的輕哼一聲,翻了個身子。
露出潔白無瑕的美背。
楚河所猜不錯。
稍一猶豫,楚河退出了房間,把門關好。
擦了擦額間的冷汗。
真險啊。
按說此時此刻,各路豪傑齊聚第六峰共襄盛舉。
屋內是妖域之主,若有心思一日內就能整合妖域,登基踐祚的當代最強。
屋頂上,是死而不僵,老而糜爛的九州之主。
終日無所事事,遊手好閒的仙秦始皇。
此地,便該是九州最安全的地方。
但楚河怎麼總感覺這麼危險呢?
走出小竹樓,吸了口冷風。
楚河剛打算回鎮魔司繼續乾活。
一個智靈根拔地而起。
宛如中邪般怒吼道:“你再這樣我跟你爆了。”
看似詭異的一幕,卻並未引起多少第六峰大能的意外。
畢竟對於智靈根,九州早有傳言。
陳千帆一開始裝傻子,後來事發了。
被發現是真傻子。
大家也就見怪不怪了。
而唯有楚河能看見,嬴正跟在陳千帆身後,神情尷尬。
“老陳老陳,打一架唄。”有家不能回的楚河興奮道。
“不打。”陳千帆沒好氣回道。
這始皇陛下天天偷自己地脈。
想一想自己剛接手時,地脈那貧瘠的模樣。
再看看嬴正這個本不該掌握地脈之人,卻可以借用的嘴臉。
陳千帆不難想象。
當年自己的前世,陳遠先祖定是也被這惡霸盯上了。
被強取豪奪,肆意揮霍。
才導致仙秦時代,地脈衰微至此。
好不容易吃點垃圾補補。
這無道暴君又開始了。
陳千帆想到動情處,不由潸然淚下。
陳遠當年過的都是什麼苦日子。
那抬頭一看是楚河,回頭一望是嬴正。
這是人過的日子嗎?
陳千帆捂著嘴抬頭,是楚河。
回頭,是嬴正。
他娘的,這日子自己還在過。
九州什麼時候能對智靈根好一點。
“打一下嘛。”楚河蹲下身求道。
他有家不能回,又不想去鎮魔司加班。
好不容易逮到了陳千帆,豈能放過。
陳千帆不語,隻是一味搖頭。
雖然他已經通過挨打,對六道輪回有了參悟。
可終究不夠穩妥,不想貿然行動。
看陳千帆這死樣,楚河不滿道:
“老陳,你我兄弟相識那麼久,難道你還不懂我的心意嗎?”
此話一出,第六峰目光齊刷刷看了過來。
“自你我認識以來,咱們爬山的時候在打。”楚河真情流露,回憶起往昔。
他口中說的是認識,而非拜師。
因為在拜師前,兩個人就在荒野求生時為了一隻雞腿打過一架。
楚河常年跟隨商隊遊曆,健步如飛,身手矯健。
陳千帆在家裡胡吃海塞,欺男霸女,膘肥體壯。
修行前,就鬥了個旗鼓相當。
緣分二字,莫過如此。
隻是此情此景,這話總感覺有些怪怪的。
剛還在裝睡的朱雲渺穿著紅裙站在小竹樓門前。
看向陳千帆的目光極為不善。
智靈根果然是自己道路上最大的絆腳石。
“我們日出在打架,日落在打架。”
“刮風在打架,下雨還在打架。”
被柳彩雲關在水雲峰整整三天,好不容易跑出來的寧柔雨疑惑。
兩位師兄這是怎麼了?
大家這又是怎麼了?
“我們除夕在打架,清明在打架。”
“連仙秦始皇的誕辰我們還在打架。”
楚河說到動情處,不由扶額。
來鎮魔司查看近況的楊春雪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