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沐浴時,江望舒就感覺到小楚河的目光有些不尋常。
隻是當時還未在意。
後來楚河突然說他清醒了。
令江望舒回憶最近楚河的舉動時,不由心生懷疑。
“是。”楚河雙目放空,沉著應對道。
“那陳遠兄長說,你現在狀態並不穩定,會隨時失去神智也是真的了。”
江望舒半信半疑的問道。
主要這兩件事,都有陳遠的背書。
這也是楚河最近有求於陳遠,同意陳遠一同扮演孽龍的緣由。
作為相親相愛一家人小院最初的住客。
江望舒蕙質蘭心,早已看出了陳楚二人的貓膩。
如果楚河是在騙自己,那陳遠絕不會幫忙遮掩。
反而會主動揭露才是。
正是因為陳遠背書,才讓江望舒信了幾分楚河的說辭。
可江望舒根本不知道二人私下裡達成了怎樣的交易。
除了讓出扮演孽龍的機會外,楚河還額外答應了陳遠。
會主動配合陳遠研究自己涅盤後的奇異情況。
因為那顆雖然不多,但依舊尚存渴望通曉萬法之心。
陳遠這才同意了下來。
完全沒注意楚河提議時的心眼。
雖然楚河認定未來出手,是為了對付智靈根。
但楚河冥冥之中也有種感覺,自己此刻身上的奇異之處也是機緣。
是未來的自己在通過這種方式向現在傳功。
隻是要研究明白實在費心勞力。
不如乾脆托管給智靈根去想辦法。
指不定智靈根研究明白了,弄出一門神通來。
自己以後還能用來對付另外兩代智靈根。
師智長技以製智,用智靈根去對付智靈根是楚河一貫的方式。
眼見江望舒還要追問,楚河突然眼神回歸清澈愚蠢。
這是他多年觀察好兄弟學來的絕技。
一把撲進江望舒的懷中,楚河甜甜的叫了聲:“姐姐。”
江望舒就是有萬般疑惑,也在這一刻化為了虛影。
而且若是不能繼續裝小孩,如何享福呢?
膽小好色之人,果然又膽小又好色。
......
“兄長,或許兄長現在聽不見,但我必須要說,以後兄長切不可再如此冒險了。”
看著責怪與擔憂並存,熱淚盈眶拉著楚河小手的嬴正。
圍觀的陳遠心中說不出的惡心。
尤其是結合楚河又開始裝傻,靠在江望舒懷中扮嫩的嘴臉。
更令陳遠想要吐出來了一樣。
經過孽龍之事,自己拉攏嬴正的可能性已經無限趨近於零。
當然,陳遠自可以翻臉不認賬,拒絕配合楚河依照原定劇本行事。
可問題是陳楚二人身上的諸多缺點中,還有著一些奇怪的優點存在。
例如二人在答應對方的事上基本不會偷奸耍滑。
畢竟大家知根知底,誰有個頭疼腦熱的都先怪在對方身上,懷疑是對方下毒施咒。
挑釁找茬已經融入二者的靈根之中一般自然。
所以無需在其他事上挑釁找茬。
因此陳遠才繼續執行了原定劇本。
隻是嬴正現在一口一口‘恩情’的模樣,令陳遠心灰意冷。
兩位女修自不用說,天機閣和龍衛自己嘗試策反也一直無效。
加上眼下嬴正改正歸邪,棄明投暗。
自己的反楚聯盟,何日才能建立。
而除了洞府內的人外,陳遠可以拉攏的人其實也有。
例如那個每天斬妖除魔後,一邊擦劍一邊念叨‘荊軻楚河’‘楚河荊軻’的劍宗宗主斬天道人。
但陳遠也是見多識廣,對九州劍宗了解頗深。
彆看那斬天道人一天天和個怨婦一樣。
實際上劍宗什麼樣他能不懂嘛。
就楚河那劍道天資,一旦真見了麵。
怕是什麼恩怨都將在楚河拔劍的那一刻煙消雲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