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陳千帆隻是逆反心作祟。
既然楚河說了他會贏,那自己就壓他會輸的念頭去下注的。
不要說傷筋動骨,都算不上他陳大少的零花錢。
純粹是壓一點萬一楚河輸了,用來去惡心楚河的妙妙道具罷了。
可是後來七尺道人合劍之後。
作為台下修為並非頂尖,但悟性眼界一定是頂尖中的頂尖之人。
哪怕隔著台上台下,防護大陣。
陳千帆依舊敏銳的發覺了那一刻七尺道人的厲害。
絕對是二劫大能中的強者。
所以陳千帆下了決斷,立刻起身補注......
你說自己眼力這麼好乾什麼?
這下完蛋了吧。
看著麵目全非的陳千帆,楚河心中感歎賭博之危害。
楊師姐確有先見之明,若是再放任老陳如此下去,早晚有一天會走上那犯罪的道路啊。
不對,陳千帆現在就是罪犯,還欠著仙秦刑期呢。
隻是對於此戰最終的結局,楚河本身也沒有那麼滿意。
為了成全報答七尺道人這位照顧自己的前輩。
楚河違背一開始設想的實力,使出了能令世間萬劍臣服的真本事。
對於他之後在劍道上戲耍智靈根的安排產生了些許影響。
不過當時的局麵,楚河也實在無法拒絕七尺道人的要求。
隻能說有得有失吧。
或許這就是自己心慈手軟,至善至仁所帶來的後果。
正所謂‘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
楚河一張小臉正要浮現一抹委屈之色。
這才反應過來自己麵前的不是楊師姐寧師妹。
裝慘並不會得到摸頭揉臉的獎賞。
所以楚河立刻換上了一副惡人嘴臉,陰陽怪氣的對陳千帆說道:
“不會吧不會吧,老陳你現在不會是怕了吧。”
“不過怕也沒事,雖然你之前放出狂言,要在劍道上與我一較高下。”
“但兄弟與你相識多年,就算你臨陣脫逃懦了,兄弟也不會瞧不起你的。”
還在為自己的損失心痛的陳千帆聞言頓時一怒。
“我會怕你?”
坦白的說,在見識到完全體的楚河後,怕是有那麼一點怕的。
畢竟陳千帆自覺就算經曆了未來傳道,但是劍道上還是稍遜七尺道人一籌。
隻是那時候他也沒想到楚河的劍道已經到了如此境界。
可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
現在已經沒有了退讓的餘地。
何況讓自己向楚河認輸,那簡直比殺了楚河還要令陳千帆難受啊。
“劍修,沉澱,頂峰相見。”
陳千帆抱臂環胸傲然道。
令原本以為騙不到陳千帆上當的楚河都感到一陣意外。
不過隨即,陳千帆又說起了補充條件。
“那個老楚,隻是咱們劍修以劍道決高下,那些花裡胡哨的不入流玩意還是少用的好。”
“你也知道,我畢竟是智靈根,萬法皆通。”
“若是用起那些非劍修的手段,怕彆人說我欺負你。”
作為楚河摯友,陳千帆自然看出了楚河今天的放水。
仙體仙眼與天罰之力一概沒用。
故而陳千帆臨時給自己加上了一個劍修的身份。
想要以此在後續碰麵時限製楚河的手段。
他也可以是劍修,他也可以愛劍道。
如此不入流的小技,楚河自然看穿。
但並不打算拒絕。
反而是這麼點條件就能讓陳千帆主動前來挨打,楚河都有些良心不安了。
壞了,不知是不是在光陰長河中和楊春雪待得久了。
楚河最近怎麼總感覺自己良心難安呢。
“好,頂峰相見,以劍會劍。”
楚河許下男人的諾言,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