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乃是異父異母的親兄弟,生死之交。”
“今天我就不惜違背師門,冒天下之大不韙,和你說句交心的話。”
陳千帆一邊往楚河懷裡塞著丹藥,一邊坐在了楚河的身旁。
“其實楊師姐今早和我悄悄說過,她是希望你這場贏的,畢竟對手是她的真魔嘛。”
“隻是楊春雪的品性你也知曉,不願讓你太有壓力,故而不敢直言。”
陳千帆也是急眼了,胡言亂語張口就來。
楚河聞言不由側頭,今早楊師姐給自己挑魚刺的時候不是這麼說的啊。
隻是說之前自己表現的太過刻意了。
希望之後惜敗時多少用心些,起碼不要用五子棋了。
楚河默默點頭,將陳千帆假傳聖旨之事記在了心中,打算回去就實名舉報一番。
眼前的陳千帆顯然已經失了智。
甚至連‘他越想楚河贏,楚河就越有可能輸’這樣的簡單因果都搞不明白。
隻是一味的給楚河加油打氣,仿佛是一位真正的同門師兄弟一般。
不過這也不能怪他。
昨日他突然收到了一筆天降橫財,激動之下全壓在了楚河身上。
然後,貔貅商會就找上了他,要求他退還贓款。
楚河如果這一戰輸了,那彆說翻本,反而還會倒欠貔貅商會一筆大的。
所以說此刻兩界最渴望楚河能贏之人,非他莫屬。
如此真摯的兄弟情,誰又能不動容呢?
楚河站起身,將連鞘青雲劍抱在懷中好似什麼封印一般。
然後一步邁出,緊接著整個人如同失重了一般向前跌去。
見到這一幕,陳千帆本能就要一個後跳,同時高舉雙手以防被楚河碰瓷。
可本能之後僅存的理智卻又令他在楚河落地前就又一個前撲衝了出去。
竟然用自己的身軀,墊在了楚河的身下。
甚至全程依舊保持高舉雙手,模樣實在感人。
將楚河小心扶起後,陳千帆一臉關切的看著突然開始咳咳咳的楚河詢問著兄弟的安康。
楚河見狀歎息一聲,吐出一口早上吃的血旺出來道:
“陳伯伯棋藝通天,上一輪與陳伯伯較量棋藝,心神俱疲。”
“加之要溫養青雲劍,我此刻已是油儘燈枯了。”
雖然不知道下個五子棋是怎麼心神俱疲的。
但這話還是令陳千帆麵如死灰,張著的嘴半天說不出話來。
完成每日一樂後,楚河這才拍了拍並不存在的浮土向台上走去。
而在專供仙門掌門一級鬥法的全新演武台上。
笑盈盈的真魔楊春雪卻儘顯從容道:“楚師兄今天可要好好指教一番,不許以文鬥糊弄人家。”
楚河聞言本能的就挺直了腰杆要開口稱是。
隨後才反應過來眼前的並非是楊春雪本尊。
而真魔楊春雪如此態度倒也正常。
因為在上一輪時,她也勝過了一個看似不可能的對手。
以合體圓滿之境,險勝了青雲仙門丹峰峰主,剛突破渡劫不久的張三。
雖然據事後張三自己交代,自己的惜敗主要是因為血脈壓製。
麵對著那張一模一樣的俏臉與相同的聲音。
任何青雲人都會感覺脖子上癢癢的缺塊木牌,腿肚子顫顫的好想半蹲。
可張三也說了,他感覺真魔楊春雪並未出全力。
這位真魔界地位極高,但消息極少的青雲魔門首席,怕也不是表麵上看起來那麼簡單的。
伴隨著二人的比試即將開始。
屬於觀眾席的眾人也紛紛歸隊。
隻見天邊烏泱泱的隊伍在外廝殺而回,就是為了接下來支持自家宗主。
七尺道人落座後連忙向周圍人打聽自己是否有錯過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