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陳千帆用筷子扒拉著眼前的靈魚,突然輕歎道:
“記得小時候,爹你常為我燉魚,苦心熬煮,寸步不離。”
“非要將魚肉魚骨儘數熬化,融入湯中才好。”
這突如其來的父慈子孝令眾人疑惑不解。
甚至連楚河都懷疑眼前的陳千帆是不是分身生靈,奪舍了本主。
可緊接著,陳千帆抬頭看向正在與寧文采交流保養心得的陳映月道:
“老登,去給我燉條魚。”
然後湊到了身旁的胡言耳旁威脅道:“不然我可有話要與胡閣主說了。”
眾人這才恍然大悟。
原來是服從性測試啊。
搞的大家還以為陳千帆被奪舍了呢。
真是嚇人一跳。
陳映月麵色由白轉紅,由紅轉紫。
最終還是屈服於陳千帆的淫威,不得不起身去往後廚。
看的歐陽仙君等人是拍手稱快。
而隻剩一隻手的陳花海則麵露思索。
什麼燉化了魚骨,他怎麼不知道。
因為出息不大,所以同輩兄弟中陳花海留在陳家的時間最多。
除了幫兄長們帶娃外,也常去家主小院走動。
他記得陳千帆小時候大哥是常常燉魚,因為嫂嫂愛吃這口。
隻是他沒記錯的話,陳映月每次燉完魚後都會將魚撈出,單獨供給嫂嫂享用。
剩下的湯底兌水,勉強也算個菜了。
對此,自己還數次私下調侃過大哥偏心,娶了媳婦忘了兄弟。
既如此,那魚骨燉化之事又是怎麼來的呢?
很快,女修包廂內,陳家家主親手烹製的燉魚上桌。
再回到男修包廂將兌水魚渣擺在陳千帆麵前後。
陳映月生著悶氣坐回位上,不再言語。
“嗯,家的味道。”陳千帆品嘗過後十分滿意。
又賊眉鼠眼的盯上了正在為問天子倒酒的楚河。
楚河正在向問天子請教,幫仙子......幫人看手相時,如何才能看的又久,接觸又多。
除此之外,占踢足法與摸骨之法他也頗有興趣。
問天子見狀也不藏私,大方教授起來。
陳千帆見狀一撇嘴,輕咳一聲打斷了楚河的好學求道之心道:
“老楚啊,過來過來。”
楚河帶著些許不悅走到陳千帆身邊:
“怎麼?待夠了,讓我送你回去?”
說罷就是青雲劍出鞘,熱情的打算幫這迷途分身歸家。
陳千帆看向麵前的一盤烤肉,眼神中流露過往。
“也不知道是不是知味樓的前輩們偷懶了,這烤肉總不是當年的味道。”
“不過要論炙烤,我還是忘不了老楚你的手藝。”
“尤其是你的那道烤竹簽,不見肉塊,但又肉味濃鬱,比之烤肉本身更令人回味無窮。”
楚河聞言冷笑。
沒想到陳千帆還敢打上自己的主意了。
當即就不想再聽他廢話。
卻不想陳千帆突然話鋒一轉,又開始拉扯著等待大瓜的胡言道:
“哎,這吃不好,就容易醉,人醉了就容易亂說。”
“老楚啊,你也不想我爹今晚回不了屋吧。”
楚河不由皺眉。
用自己親爹來威脅彆人。
這又是誰的部將?
怎會如此勇猛了?
“小楚,不必這樣,我自去向月兒交代。”
陳映月當即站起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