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魔當即拍桌。
不明白這小子哪裡來的臉。
歐陽仙君與其父陳映月自然不必說。
就連正在做客的歐陽魔君也曾被陳映月‘錯殺’過,至今還是合體真君修為。
現在這小子張口就要借仙人手段。
怎麼,以為他是月瞳嘛。
不過昆侖好歹是正經仙門,歐陽仙君並未當場發作,而是讓人將陳千帆請了進來。
待左右離開後,屋內隻剩歐陽仙君、歐陽魔君與陳千帆。
看來昆侖仙山的大能們對自家掌門頗有微詞並非是有意為難。
這誰家好人能和自己真魔混成這樣的啊。
不過對於歐陽仙君來說,這純屬門內諸位前輩錯怪他的。
因為他與歐陽魔君的友情並非是因為對方是自己的真魔。
而是兩個傷心人的感同身受罷了。
對方是歐陽魔君也好、真魔青雲真君也好。
隻要這份心意能夠互通,是誰都無所謂。
“歐陽掌門,晚輩想借《通古書》。”陳千帆抱拳行禮道。
歐陽仙君聞言冷笑一聲:“憑什麼?”
仙人手段乃是仙門老祖親傳的至寶,如何能輕易假借外人。
當年陳破劫帶著貔貅商會的助學貸,為兵主殿之後千年提供各種免稅措施都未曾修得仙人手段。
你小子憑什麼,就憑你是陳映月的兒子嗎?
陳千帆聞言歎息一聲。
要說憑什麼,他自然能扯出一堆鬼話糊弄。
因為歐陽仙君的弱點九州人儘皆知。
而對於自家老登,陳千帆也是多有不滿。
若是說有人拉上他去埋伏陳映月,陳千帆絕對義不容辭,甚至連收獲都可以事後再談。
但要陳千帆為了個人得失,編排父母感情,那陳千帆是萬萬做不出的。
這是他的底線所在。
否則隻要說幾句爹娘感情不和的謠言,莫說是《通古書》就是讓歐陽仙君和自己簽下禦獸契約也未嘗不可啊。
“晚輩沒什麼可憑借的。”
陳千帆說著,取下了自己的儲物戒鬆手。
儲物戒落地,竟如同攜帶千山之重一般砸進地下。
直至遇上了遍布整個青雲魔門的鎮魔司地牢防護才被製止。
歐陽仙君見狀又是一笑,搞什麼負重修行的戲碼。
這都是當年他們玩剩下的了。
“晚輩當年第一次輸給老楚後,就覺得此子力大,不可輕取。”
“所以一直想著如何才能一擊得勝,前輩也知道,晚輩最擅玄龜變化,所以......”
陳千帆話未說完,虛幻的龜殼突然砸在地上。
緊接著,陳千帆原本寶相莊嚴的容貌開始快速抽條。
烏龜為什麼爬的慢,因為身上背著龜殼。
而陳千帆的龜殼,是他給自己添上的,直至今日才取下來。
最終,陳千帆原本雄壯魁梧的身姿化為了豐神俊朗、氣宇軒昂。
甚至看起來都長高了幾寸。
對於陳千帆這個白月瞳與陳映月獨子,自從降世後就議論不斷。
而這個議論向來不隻是在於品性上的。
還有當年九州第一美人與九州著名貴公子的獨子,為何會是那般嘴臉的議論。
倒不是說陳千帆以前長的醜。
覺得他長得醜的,主要是因為他和楚河站在了一起。
隻是比起那過度郎才女貌的父母來說,陳千帆實在有些平平無奇。
直到此刻,歐陽仙君才第一次從陳千帆身上看見了所愛與情敵的影子。
誠實的來說,現在的陳千帆站在楚河身邊都能是有點小帥的級彆。
歐陽仙君還不知道,上一個獲得此殊榮的還是大周時代的仙秦始皇。
“不對,就算你修行以後一直藏著這一手,那修行前呢?”
歐陽仙君疑惑問道。
陳千帆不好意思的撓頭道:“以前那是娘親喂的太好了,又沒修行那能消化的了啊。”
歐陽仙君無語。
“請前輩助我。”陳千帆再次行禮道。
看著這一張有白月瞳三分影子的俊朗容顏,歐陽仙君一時沉默。
......
“陳師弟去了昆侖駐地,是想借《通古書》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