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你口中老是提起的智靈根,怎麼感覺還沒有另一個聰明呢。”
將雙目迷惘的陳千帆一巴掌甩開。
陳千帆就如同一具木偶一般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
“這才證明老陳更純啊。”
楚河低頭小聲道,看來覺得‘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的並非自己一人。
“罷了,義父,你可知道為何孤今天才來看你嘛。”
姬武王盤腿坐在了楚河的對麵,讓楚河更加不敢抬頭對視,隻能默默搖頭。
畢竟從後來嬴正與姬武王碰麵的那次來看。
這位大周開創者對自己的態度似乎是帶點父慈子孝的。
“義父當真是貴人多忘事,都忘記你曾教過孤,說:‘看人耍猴戲,一定要等彆人耍完了再說彆的’。”
如此遵紀守法,謙卑有禮的態度,確實像是楚河的作風。
那三害法師與趙高公公的猴戲耍完了,難道說現在就該算賬了嘛?
楚河猛的抬手,口稱‘不送’。
然後就被姬武王給硬生生從逃入光陰長河的計劃中給逮了下來。
至於楚河口中什麼“和您有因果的是未來的我,不該清算現在的我”之類的狡辯,姬武王直接當沒聽見。
要麼說人家是天命之人呢。
一頓筍子炒肉痛而不傷,但是很痛。
將吱哇亂叫的楚河丟到了呆若木雞的陳千帆身旁,姬武王滿臉舒爽。
這一頓打,他就等了數萬年之久啊。
“說來也要多謝智靈根,若不是他沒頭蒼蠅一般亂撞,孤也不會在這個時候醒來。”
姬武王看向陳千帆,抬手打出一個彈指。
指力深深滯留在陳千帆的身上,每逢單日傷口會又痛又癢,每逢雙日傷口會又癢又痛。
陳千帆無意亂闖喚醒了自己固然是一件好事。
更是讓自己找到了報答義父恩情的大好機會。
但一碼歸一碼,陳千帆意圖對自己義父與大周皇室不軌的事就是另一個情況了。
看著兄弟後麵還有福源,剛挨了毒打的楚河心裡頓時平衡了。
連滾帶爬的坐起來,給姬武王虛影奉上了一杯佛堂貪汙來的香茶。
端著茶杯,姬武王歎息一聲:“隻是孤也沒想到,孤的後代會墮落到這般地步。”
“這也不能全怪陛下。”楚河努力回憶著天機閣有關姬武王的記載安慰道。
何況如今大周朝廷的腐朽墮落,也確實不能怪在姬武王身上。
旁的不說,陳千帆每天跟在楚河身旁耳濡目染,不也依舊如此卑鄙頑劣嘛。
更不要說離開九州數萬年的姬武王與大周朝廷了。
“哎,也是。”
“況且孤的子孫就算在驕奢淫逸中墮落了些,卻也沒到這般地步才是。”
“真正的問題,還是在此啊。”
姬武王說完隔空一探,楚河曾遠遠瞥見過一眼的當代周皇直挺挺的躺在了陳千帆身旁。
伴隨著姬武王抬手,當代周皇的魂魄脫離肉身飄蕩在半空中。
而在楚河眼中,那肥頭大耳看似正常的魂魄似乎總有些詭異。
“我聞到了,魔的味道。”
陳千帆突然詐屍一般挺了起來,指尖一點黑芒勾勒,化為符籙映射在當代周皇的魂體上。
這一下,楚河總算看了個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