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乾什麼了。”楚河叫起了撞天屈。
道祖盯了楚河半晌，感覺自己這位道兄不是明知故問後，伸出手開始給楚河細數起來。
“金丹時就逆轉光陰，引動天劫。”
“元嬰時以未來之劍，劍斬妖域合體。”
“然後麵對天劫懲處，與嬴正聯手強行壓服天劫，作為穿梭光陰的動力。”
“改寫天命、逆轉因果、倒果為因、強奪新的天命之人......”
不能說楚河是惡貫滿盈吧，隻能說是罄竹難書。
楚河聽完後依舊不服氣道：“前輩這麼說晚輩不能認同。”
“誰說逆轉因果是有違天意的，老天爺也沒寫下來啊。”
“我這叫不知者不罪，老天爺就是一直在針對我。”
如此義正言辭，正義凜然的模樣，讓道祖都無語了。
隻能試探著問道：“那你知道什麼？”
“仙秦律法和青雲門規啊。”楚河眼神中藏著深深的鄙夷。
他這輩子就聽仙秦律法與青雲門規的。
什麼天不天道的，他九州蠻夷不認識字。
仙秦律法，是小嬴在徹底參悟過楊春雪編寫的《青雲教案》後立下的。
青雲門規，則是楊春雪立誌成為如仙秦始皇一般的存在，通讀嬴正經曆後重修的。
他就信這個，因果閉環了屬於是。
道祖聞言簡直啞口無言，他就說天道劈楚河劈的輕了吧。
可麵對一根筋的信任自己外置大腦的楚河，道祖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反倒是楚河想了想後，繼續追問道：
“既然前輩認為生靈有私，為啥不能弄點法寶什麼的，非要靠天道呢。”
“因為法寶不也是生靈鑄就出來的嘛。”
“舉個例子，現在你們青雲仙門一切判罰都由陳千帆製作的法寶進行，你能接受嗎？”
雖然不善辯論，但道祖顯然很擅長舉例。
若是用陳千帆製作的法寶來執行青雲刑罰，楚河都不用多想。
那新青雲門規第一條鐵定是‘姓楚有罪’。
第二條‘名河有罪’。
第三條‘姓楚名河，罪加三等’。
“不過那事之後，貧道每日都在想。”
“貧道懷疑自己可能中了大愚若智了。”
誠然，老天爺對楚河的判罰是公平公正，甚至有些嬌慣的。
這一點無疑麻痹住了道祖。
但無論如何，他也該早一些發覺天道生靈才是。
‘有問題，先怪罪到智靈根身上，並且立刻實施打擊報複。’
這是楚河與陳千帆相識不過幾日後就得出的驚世智慧。
‘如果遇見想不明白的問題，就假設自己中了大愚若智來看待。’
這是魔祖痛定思痛後教授給楚河的血淚教訓。
而現在，連道祖都終於開悟，學會了甩鍋智靈根。
楚河聞言不由心中欣慰不已，這盛世如他所願。
反倒是如今楚河眼前這個荒蕪仙界的來曆沒多少好說的。
這裡是仙秦十萬年之後的仙界。
不知是時機已到，還是受到了下界壓力。
老天爺突然發了狠，對仙界痛下殺手。
陳千帆的‘天地同壽，人畜不留’隻是形容。
而天道卻依照字麵意思完成了對仙界的清洗。
仙靈之力與萬仙生機在一瞬間被剝奪，饒是姬武王這般存在也隻能苟延殘喘片刻留下遺言。
“貧道感覺，天道是想重開地火風水，換個世界。”
“一個沒有你我的世界。”
這也是道祖事後的推斷。
原因無他，因為道魔智劍這四個存在對於天道的約束力實在太大了。
自己與魔祖暫且不提，那智劍靈根更是對天道毫無半點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