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將嬴正提在手中後,楚河劍指通天路。
“傷害小嬴與我的諸位道友,意圖覆滅九州。”
“若此為天命,那我楚河今日就要逆天而行。”
聽著那熟悉安心的聲音,嬴正熱淚盈眶的望去。
如果他不是接連動用了‘起死回生’與‘九息服氣’,讓嬴正現在處於真正的極端虛弱之中。
以他的修為境界,定然也能察覺光陰有異。
從而發現這已經是他的好兄長第三次來救他了。
可惜嬴正未曾發覺。
此刻他的心中唯有‘恩情’二字回蕩。
仙界突然發難,所有平日裡或清閒、或內卷、或友善、或敵視的仙人全數像變了個人一般。
然後就懷揣著覆滅九州的念頭開啟了通天路。
嬴正就算拚儘全力,也隻能勉力護送諸位同道撤離。
楚河與陳遠又遲遲不肯現身,天知道嬴正的壓力有多大。
而現在,他終於能釋然了。
能放下心來,好好感受那接連苦戰之後充斥魂魄的疲憊之感。
就如同剛修行時因為仇恨而一直逼迫自己,導致自己昏過去後被阿翁親手抱進藥液中一樣的安心感襲來。
“阿翁,兄長!”
還不完!利滾利!
將閉上眼的嬴正拋向眾人,傅書琴連忙接住自己的夫君。
看了一眼眼中或擔憂、或堅信、或釋然的諸位仙秦仙門老掌門。
楚河不太明白步知道為什麼在狂抽斬天道人的耳光。
人家在撤離仙界時為了掩護其他人已經受傷很重了,你還這麼折騰彆人乾什麼。
其實,這是斬天道人在與眾人混熟了後就許下的諾言。
隻要‘楚河’出現,請眾人一定要通知他,讓他見上楚河一麵。
畢竟他已經等了太久了,狗東西把他騙上劍宗後就沒露麵過!
收回目光,楚河又看向三位上古時就無惡不作,全賴自己庇護,九州才得以幸存的惡霸至尊。
倉頡每念一句‘無量噬心’,道祖就抽搐一下。
再念一句‘大愚若智’,道祖又恢複了平靜。
這反複的折磨,就如同讓道祖親眼看見自己一直的對手與宿敵魔祖變為了女兒身。
然後楚河與倉頡皆拜倒在魔祖的石榴裙下,為了她大打出手一般恐怖。
迎著楚河的目光,倉頡沒有說話。
隻是一點頭就掐著道祖,衝入頭頂劫雲之中。
有他在,天道與道祖皆不需要楚河費心。
現在就讓楚河任意施展拳腳就好。
目送倉頡離開,楚河又將目光看向了魔祖,以眼神詢問這位可能改變戰局前輩的意見。
“我純路人,你看我做什麼。”
魔祖說出了上古楚河小課堂學來的莊嚴誓言。
不是他不想趁機跟上去搗亂。
而是他對倉頡有著足夠深刻的了解。
一旦發覺魔祖要來壞事,倉頡的反應定然是舍棄天道與道祖直奔他而來。
那時壓力可就來到他的身上了。
怎麼,楚河不會指望倉頡‘舍己為人,大愛無疆’的默默承受自己的偷襲依舊維持局麵吧。
所以還是當個純路人的好。
“那就請前輩一觀。”楚河見狀也是放下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