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怕，絕對可怕。
淩厲的殺意就算相隔兩界都讓萬仙感覺兩股顫顫。
“這就是楚大。”
“魔頭，就是個天降的魔頭，怕是連傳說中的魔祖也比不上這楚大魔頭啊。”
正在胡吃海塞的魔祖聞言滿意點頭。
這誰家仙人，真會說話。
就賜他一個‘萬魔不阻’，入他魔道吧。
魔祖念頭一動，那隨口一說的仙君被黑氣籠罩墮入魔道。
然後立刻被周圍的仙人們淹沒。
魔祖見狀不由搖頭，怎麼這就死了。
真正的‘魔’就該如楚河一般。
萬仙避其鋒芒，天意望而卻步才是。
老道這仙界收的都是些什麼貨色。
“哇，是楚大的神通，快退啊。”
那墮魔仙君慘死後，高壓之下的仙界立刻亂成一團。
伴隨著楚河一步緩緩向通天路邁出，混亂越發加劇。
就在這一節骨眼上，某個被壓抑許久的智靈根終於受不了了。
陳遠咬緊後槽牙，想不明白怎麼就讓楚河裝成這麼大一個逼。
尤其是在嬴正等人看來，楚河簡直是神兵天降，頃刻間將仙界打的潰不成軍。
反觀自己，還在被姬武王等人纏住脫不開身。
自己的狼狽固然令陳遠難受，但兄弟的成功無疑更讓陳遠痛心。
隻是他身陷天道親賜的天人五衰，身處走火入魔的邊緣。
甚至在楚河伐天，仙界碎片落入地脈後，就連九州地脈都脫離了他的操控。
就是想要做些什麼，也是有心無力啊。
“走火入魔？”陳遠突然自喃道。
他突然想起了嬴正覆滅魔道教最後一戰，那魔無道垂死掙紮的模樣。
就算無法借用地脈之力，可陳遠到底是智靈根。
何況他還跟隨魔祖修行了多年！
“我若為魔！”漆黑業力自陳遠周身升騰。
既然天地厭棄他，那他何必還遵循這九州天道。
天地棄我，我便棄天。
“好好好。”魔祖連忙回頭看向陳遠。
雖然比不得倉頡，但到底是智靈根，竟然真給他悟到了自己的魔道精髓。
作為九州規則顯化的天道其實頗為可憐。
道祖與其平等同行，在一些不符合道祖心意的事上肆意妄為，臨陣資敵不說。
魔祖的魔道更是能夠直接違背天道製約。
將天人五衰這樣的天道懲處從根源上否決掉。
就如業力本是天道對生靈最大的懲處，卻依舊會被極少數生靈化為己用。
陳遠此刻能有這般明悟，光速改正歸邪，讓魔祖內心欣慰不已。
日後定是他魔道一員大將，就是讓陳遠去替他統領真魔界也是美事一樁啊。
而在道魔二祖之上，楚河更是自修行以來就對天道予取予奪，欺天如喝水一般自然。
那同為上古四大惡霸，最初的智靈根又是如何呢？
“去吧，你們身後不是有我嗎？”
巨大的天道巨人依舊屹立在仙界之中。
呆滯的重複著同樣的話。
而在數萬裡高，令生靈光是看去都會產生不容置疑順從的巨人頭頂。
不過七尺的矮胖男子盤坐著，單手托腮的看著陳遠入魔滿意點頭。
“倉頡道兄，放......放過天道吧。”
站在倉頡身旁的道祖忍不住開口道。
卻不想自己一說話，腳下的天道具現就有了反應。
“道祖，何時來的，今天很好太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