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曆年六月十九,雨。”
“兄長化名‘散財道人’突然跳出痛毆我一頓,並留下三枚銅錢淫笑著‘入木三分’後消失不見。”
青州劫雲內,嬴正合上了自己的記事本看向瑟瑟發抖的楚河。
“不過那時我確實還太弱小,所以兄長此舉也磨礪了我,算是壞心辦好事了吧。”
“既如此,那我今日也不能因此報複兄長。”
楚河聞言這才長舒一口氣,正要開口說兩句俏皮話緩和一下氣氛。
卻不想三枚染血銅錢突然出現在楚河眼前,並直接釘入了他的體內。
“所以我今日之舉也是在磨礪兄長,盼望兄長早早取回無敵於九州的力量,想來兄長也不會怪我吧。”
重創的楚河倒地,暴君爪牙陳千帆見狀連忙諂笑著遞上一盤銅錢供嬴正繼續施虐。
“小嬴,你如何能......”楚河掙紮辯解道。
嬴正卻笑著抓起銅錢打斷道:“怎麼,兄長今日之痛不過是當年我十之一,這就忍受不住了?”
這話並非是借口,嬴正確實精準控製著楚河的傷勢。
雖然兩位兄長自從出現以後就做過如此多的惡事。
但嬴正到底懷赤子之心,就算報複也有著分寸,甚至對智劍靈根都還懷有憐憫。
小楊春雪之名,絕對實至名歸。
“不,我想說的是你打小就皮糙肉厚,我可是萬金之軀。”
“你不能用你那吃泥巴都能活的體質來比我啊。”
帶著陰陽怪氣的譏諷出口,麵對嬴正本尊時楚河這全身上下也就剩張嘴最硬了。
一如陳千帆麵對楚河時一般無二。
聞言,嬴正一把將銅錢捏成齏粉狠聲道:“那朕的皮糙肉厚不是全賴兄長‘庇佑’嘛。”
縱觀嬴正的一生,超過七成的壓力都來自於兩位好兄長。
唯有真正離開兩位兄長的庇護後。
嬴正才猛然發覺,這世上哪還有壞人啊。
甚至在初入仙界,被姬武王重點關注,導致被整個仙界追殺了萬年的過程。
都遠不及兩位兄長給嬴正所帶來的壓力大。
畢竟仙界那些仙人才當了多少年壞人,豈能與天資卓越的智劍靈根相比。
楚河癟嘴扭過頭去,陳千帆見狀立刻懂事的躺到了楚河身旁。
始皇陛下仁善,每次都準他看楚河挨打後再來打他,以求給楚河帶來更大的精神攻擊。
隻是陳千帆不知道,嬴正也不知道,唯有楚河有點猜到。
正在九州地脈之中,被銀白劍痕保護的仙秦皇後正驚恐的看著眼前這一幕。
殘暴不仁的仙秦始皇在痛毆了楚河後,還對陳遠轉世照舊痛下殺手。
傅書琴最擔心的事終於發生了。
雖然她也知曉兩位兄長貪玩,以前讓夫君吃了不少的苦頭。
也曾為夫君的遭遇,尤其每年都帶著自己去給楚海爺爺掃墓,結果最後知道楚海就是楚河而無語。
對此,傅書琴並不是沒有責怪過兩位兄長的小孩子心性。
但‘冤冤相報何時了’。
就算趁著兩位兄長在仙秦還弱小時進行打擊報複。
卻也隻會催生智劍靈根變強後報複回來。
最終形成一場純粹的軍備競賽,勝者王侯敗者寇。
所以這些年間傅書琴一直在用自己的溫柔嘗試讓嬴正原諒兩位兄長的過往。
隻能說效果斐然,嬴正確實原諒了兩人聯手數次騙他。
但‘我原諒’不等於‘我不報複’。
終究釀成了今日的悲劇。
“秦哥哥。”劍痕帶著傅書琴脫離地脈,剛一出現在九州就立刻被天劫盯上。
顯然傅書琴也是十萬年就命定應死的存在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