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伐天?”陳遠這下更加不解了。
關鍵這未來楚河雖然如此說,但陳遠卻沒看見過其半點行動啊。
自己被帶來也已經半年了,每天就給自己看一些稀奇古怪,一知半解的東西。
現在怎麼突然又要伐天了。
這裡的‘天’指的是什麼玩意。
“那我要做什麼。”雖然不滿於未來楚河這謎語人的嘴臉,但陳遠還是耐著性子繼續問道。
這其中除了陳遠本身對楚河的信任外。
也有眼前的未來楚河到底強到何種程度他實在看不清的因素在。
仙秦十二萬年,距離他所在的仙秦十萬年足足兩萬年過去了。
天知道楚河這玩意會變成什麼樣。
“不用你做什麼,隻是我這裡缺一個智靈根,讓你來補全因果罷了。”
未來楚河還是那副對著眼前白紙不斷思索的模樣。
仿佛陳遠所問的問題與他今天日記該寫什麼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什麼意思,這個時代的我呢?三代呢?”
陳遠越發一頭霧水,說來這半年間他的確沒看見過這個時代的自己與陳千帆。
“去過去了,所以我這裡才會缺一個智靈根啊。”
“在老陳走後強行停滯光陰,令九州卡在降格的一瞬之前,多少還是有些費力的。”
未來楚河又抬頭看了陳遠一眼,那眼神中的鄙夷仿佛就在說:‘果然是智靈根。’
陳遠聞言皺眉,這個九州的光陰被凝滯了?
自己為何沒感覺到,而且整個九州好似都一切正常啊。
難道是未來楚河數值太過強大,做法太過巧妙,甚至讓維係九州規則運轉的天道都被瞞過去了嘛。
“什麼時候動手。”
眼看未來楚河好似並未開玩笑,陳遠也認真了起來。
甭管未來楚河把自己帶來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但隻要楚河有事,那他陳遠定會幫幫場子。
這就是智劍靈根糾纏百萬年之久的羈絆。
隻是這一問,卻又把未來楚河問住了。
看了看眼前隻有一個墨點的今日日記,未來楚河想了想終於提筆落字。
“陰轉小雨,今日伐天。”
將自己的日記本合上。
或許是合書時太過用力,吹起了一點微風。
恰好這時,未來楚河頭頂的一片樹葉飄落。
正好與這一點微風相遇,迎著風緩緩向上飄去。
就這樣,這一片有些枯黃的樹葉飄啊飄,一直向上飄。
高過了樹頂,高過了城牆,高過了連綿群山,高過了碧落青雲。
一聲脆響落在了陳遠耳邊。
一瞬之間,天地失色,日月顛倒。
合上日記本的未來楚河身後,一條筆直延綿的流光出現。
隻看在最右側的這一頭,另一個模樣與未來楚河一般無二的存在額間插著一片樹葉正在驚恐逃竄。
“未來不可敵,去過去!”
那片樹葉就如最鋒利的寶劍一般,一點點沒入那存在的額間。
最終,帶著萬分驚恐的神情,與那句‘未來不可敵’的呼喊。
這一陳遠未曾見過的存在落入流光之中,再無動靜。
到了此刻,陳遠如何看不出,那條出現在未來楚河身後的流光就是光陰長河的投影。
某個存在因為未來楚河隨手吹起的落葉,不得不自此刻逃向過去。
然後失敗了。
就在陳遠表情難繃之時,未來楚河身後的光陰長河投影最左側一尊巨人緩緩升起。
那麵目可憎的模樣,癡傻呆笨的嘴臉不是三代智靈根又是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