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體的事務交由嬴正與姬武王商議。
扮演仙界項羽的楚河轉身升入域外戰場外,直視著九州巨龜上的那人。
作為唯一的當局者迷。
陳千帆現在的處境較之楚河還是差些的。
因為沒了光陰複活賽,也沒收到嬴正這個九州人皇的安排。
陳千帆現在既不好主動抽調其餘九州修士的修為。
也不好以同命之法與九州億萬生靈同難。
最多就是作為後手,悄悄準備好了將青雲與陳家修士當做後援。
想來以二者在九州的風評口碑,應該沒人會怪自己的。
“可敢再來。”楚河輕按手中初代二代智靈根智慧凝聚的長劍,稍稍收攏了些許鋒芒。
對付智靈根時儘量留下希望,讓智靈根屢敗屢戰、屢戰屢敗,這是楚河的一貫方針。
“何懼之有!”
陳千帆冷哼一聲,陳映月的私房寶庫自陳家小院內疾馳飛出。
將其中各種陳映月親筆情書、定情信物、戀愛日記等物挑出來後。
陳映月一生私產儘數落入龜口之內。
赤紅色的光柱直奔楚河而去。
“黔驢技窮。”
楚河劍鋒所指,赤紅光柱頃刻染上白光,進而崩碎瓦解。
如此簡單的破了陳千帆的攻勢,但陳千帆卻並無半點失望或意外之色。
反而臉上掛上了三分自信。
仿佛這一擊本就是為了印證某個猜想一般。
“我明白了,原來如此。”
“你這一身修為,通天劍道,皆是外力所得啊。”
陳千帆這沒頭沒尾的話讓楚河一愣。
說實話,他這一生說他膽小好色的有,不似人的也有,重女輕男的還有。
但唯獨沒人說過他的修為。
因為開始修行時那窘迫的經濟,楚河走的乃是最正統的上古先民的路子。
俗稱窮逼。
後世開創種種利於修行的丹藥陣法幾乎和他無緣。
就算有緣的,也是楚河靠著一張小嘴在仙門內乞討來的。
論根基紮實,修為牢靠,就是陳千帆也無法與楚河相比。
尤其是楚河深信前世的一句名言:“我隻是把智靈根犯傻的時間用在了修行上。”
倒不是楚河不跟著陳千帆一起犯傻。
而是在犯傻之後,他能在光陰長河中偷偷修行。
用另一句名言來說就是:“時間就像青雲真君的血,隻要願擠總還是有的。”
所以天公在上,楚河做夢都想不到居然有一天會被人質疑借助外力。
這個人還是陳千帆。
麵對楚河的愣神,陳千帆笑意更甚道:
“想不明白我是如何知曉的吧?”
“這也不怪你,畢竟你之才情與我智靈根之智慧相比,就如螢火之光與皓月爭輝。”
“說到底,還是你自己露了破綻啊。”
陳千帆用手一摸,光潔的下巴上長出一縷山羊胡。
輕撫長須,陳千帆得意道:
“因為你的劍道實在太過完美,就如......就如......就如那個......”
陳千帆‘就如’了半天,然後直接跳過了思索繼續說道:
“生靈是無法達到這一境界,所以你定是道祖前輩的化身或是某種手段對不對。”
大愚若智的厲害之處在於當遇見難題時,中招者會很快放棄思考。
並且邏輯自洽的繼續下去。
這一點在嬴正與魔祖身上都深有體現。
隻是楚河怎麼也沒想到,倉頡與陳遠合力欺瞞之下,自己的摯友竟然也有這一天。
陳千帆想說的定是‘你的劍道不可能與老楚比肩,故而你絕非正常生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