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師妹也不容易啊。”
看著域外戰場下發公文上熟悉的字跡,嬴清瑤不由感歎。
她自然能認出其中超過五成都是出自楊春雪親筆。
若是加上那些代筆的公文更是不知幾何。
念及到此,嬴清瑤將堆滿眼前的公文向後推開,取出一張信紙打算以私人身份給楊春雪寫一封信。
在開頭的公式慰問後,當嬴清瑤寫下‘千帆安否’四字手中筆不由僵住。
因為書房的門前,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身影。
“公主殿下,我......我來看你了。”
陳千帆支支吾吾的說道,哪裡還有半點麵對楚河都不服輸的氣魄在。
活脫脫一個蕭初南智靈根版。
“還知道來看本宮嘛,還以為你的心裡隻有勝過楚師兄這一件事呢。”
見狀,嬴清瑤默默將桌上私信捏成一團起身。
說到底,這一對苦命鴕鳥的遭遇全賴楚家父子。
楚河以一己之力占據了三代智靈根的心不說,嬴正更是阻攔嬴清瑤進入域外戰場的罪魁禍首。
雖然對於智靈根給嬴家當贅婿之事,嬴正本身意見不大。
但如今的局麵,若是嬴清瑤來了域外戰場,因私廢公。
那九州庶務可怎麼辦?
各門各家的人才資源調度,離不開一個身份能力兼具的人坐鎮中央。
尤其是除了仙門外,更有諸多三品二品勢力同樣踴躍參與,要為九州發光發熱。
就是楊春雪手持青雲仙門掌門令,怕也不夠好使。
非得是主宰九州十萬年的仙秦皇室才能服眾。
以嬴正的了解,若是嬴清瑤真的上來了,因私廢公了。
那九成九這個位子會在傅書琴的攤派下,落在自己的身上。
畢竟還有誰能比眼下無所事事的仙秦始皇更適合的呢?
所以嬴正也隻能再苦一苦賢孫女,罵名楚河來擔了。
“我沒有......”能與青雲真君坐而論道的快嘴一時語塞。
看著陳千帆這般樣子,嬴清瑤不由嗤笑一聲。
當年麵對發覺‘姓陳的’有逃家跡象,主動前來向自己檢舉揭發的陳映月。
嬴清瑤選擇了放任陳千帆的離家出走。
自然也不會急於一時。
看陳千帆這樣,也就不再逗他的將他拉到了書桌前。
一陣內心掙紮後,陳千帆咬著牙道:
“公主殿下,我已經想明白了。”
“其實,我們以前曾經見過。”
地脈之力如瀑布逆流一般湧上,將千年前楚河親手封印的那段記憶解開。
“原來那是你啊,你這色小鬼。”
重獲記憶,嬴清瑤的俏臉上卻並無太多驚異之色。
陳千帆是她自己選擇的夫婿,無論有沒有那一段前塵往事都不影響。
這一段過往隻能說彌補了嬴清瑤曾經的一點好奇。
對於第一次闖進自己殿內,自己第一次看見那粉嫩孩童時為何這麼有好感的好奇。
“既然你不想跑了,那打算什麼時候嫁入皇室呢?”
嬴清瑤空手一抓,一枚記載了仙秦皇室婚嫁禮數的玉符落入掌中。
通讀一遍後,嬴清瑤說起了當務之急:
“最好是現在就嫁,否則若是皇爺爺把皇位傳給我了,那流程可就麻煩了。”
早在陳千帆離家出走前,嬴清瑤就送過婚約。
可就算如此,若是等她接任皇位了,整個婚前禮、正婚禮、婚後禮加起來怕還要一年之久。
而且如今仙秦始皇複生之事早已傳遍九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