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打,打出狗腦子來才好呢。”
一晃又是數年,楚河悄摸躲在姬武王頭頂,看著姬武王與幾位對手打生打死不由鼓掌。
許多年以後,姬武王在仙界也是這般看著嬴正與他親自安排的仙界追兵生死搏殺的。
又是一場惡戰過後,看著姬武王在血水中屹立不倒,口裡罵罵咧咧的喊著‘老東西’。
楚河縱然眼中再是不舍,也知曉自己該離開了。
高情商的說法是‘平靜的水麵無法培養出真正的水手’。
低情商的說法是‘看姬武王每天血戰,楚河霸淩的欲望正在高漲,急需尋找一個智靈根轉世用頭來狂毆自己的鞋底子’。
總之,離彆的日子到了。
“小姬,以後你還有吃不完的苦,受不完的罪。”
“為父護的了你一時,護不了你一世,往後的路你得自己走了。”
楚河突然的告彆讓姬武王猝不及防。
甚至連楚河口中那奇怪的話都未在意,隻是呆呆的看著日常大戰結束後才現身舔包的自家義父。
“義父你是說?”
剛才一口把彆人法器咬碎的鐵齒銅牙說出的話卻帶著些許顫抖。
自從父兄死後,一直陪伴在姬武王身旁的有且僅有楚河了。
而現在,楚河卻突然說要走了?
“我不是給你說過嘛,我受你父兄大恩,無以為報。”
“如今你已長大,我該去報恩了。”
楚河直接生搬硬套的把當年對付嬴正的那一套又拿了出來。
一邊編排天公對於天命之人的安排是黔驢技窮。
一邊自己也廢物利用,想不出新的花樣。
雙標之狗,果然名不虛傳。
“可是......”姬武王張開嘴又不知該說什麼。
十數年寒暑,說實話,姬武王對於楚河最初的畫餅已然不抱希望了。
當然,並非是姬武王已經忘記了父兄。
而是在他看來,那些話不過是當年楚河為了激勵自己所編造的善意謊言。
何況就算父兄尚在,以楚河‘理論知識滿腹,動起手來縮邊’的實力又能做什麼呢?
姬武王無法開口,是既不願弱小的義父去冒險,也無法說出不要去救父兄這樣的話來。
“男子漢大丈夫,豈可做此小女兒態。”
楚河不滿的嗬斥道。
說良心話,他肯照顧一個每天張口閉口就是報仇的小屁孩十多年已經不錯了。
看看人家小嬴,不過半年就被無縫托管給了陳遠。
也就是因為眼下這個時代並無智靈根轉世身在,楚河必須自己來乾活的關係。
怎麼,你姬武王是蜂腰肥臀,還是麵若桃花。
你甚至都不是個智靈根能霸淩一番解解悶。
對於膽小好色的楚河來說,他已經做到了問心無愧。
“小姬記住,十年後,去這裡。”
楚河隨手在地圖上一點後,趁著姬武王還未反應過來隱去身形。
隻留下一句‘安心吧,你我父子一場,終會再見的’。
十年之後,孤身一人的姬武王來到了當時楚河所指的小城。
看見了偶然路過的一隊軍士。
囚車上熟悉的麵孔讓姬武王差點當場暴走。
那隨著顛簸搖晃的兩顆腦袋不是他兄長與楚河又是何人?
若說姬武王前十幾年最聽信信服的是他兄長,那後十幾年最依賴的就是那沒用義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