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明究竟是什麼？
這個問題根本就沒有人能夠回答的上來。
千年前，惡魔族們便征服了不死族，其成為了自己千年之久的家仆。
兩千年前，惡魔族征戰諸族，將人類所無法窺視的地方格局徹底撕裂，諸族遠遁，再不敢露麵。
惡魔們存在了這麼久，什麼稀奇古怪的東西沒有見過？
但對他們來說，所謂的“神明”壓根就沒這種概念。
神明的概念，還是自一百多年前，阿茲卡摩斯去了一趟人類生存活動的地方才帶回來的。
在此前，誰知道什麼神明不神明的？
他們就是最強的種族。
非要說的話，他們，就是神明！
但現在，惡魔們不可一世的三觀被南邊人類帝國的鋼鐵大炮轟碎了。
也被暮靄神堂這個例子攪碎了。
阿茲卡摩斯並不知道暮靄神堂供奉的神明究竟是不是人類傳說中，那無所不能的死神。
但他可以確定的是，這個所謂的“神明”確實可以給暮靄神堂的信徒們提供魔素支持，提升他們的實力。
這就足夠了。
追問緣由沒有意義。
得到實惠才是實在的。
那麼，參照著暮靄神堂這一孤例，阿茲卡摩斯隻要將所有流程都複刻一遍，是否能夠用惡魔們的信仰，強行塑造出一位矗立於魔素之海深處的神明呢？
他不知道。
但，試一試就知道了。
“這是一個超大型魔法。”阿茲卡摩斯對眾惡魔解釋道，“它能夠扭曲你們的認知，重塑你們的精神，放開精神層麵的自我保護——讓魔法的效果，徹底滲入進去。”
“可是這樣一來，風險會不會太高了？”尤雷克代表著所有惡魔強者們擔心地說道，“萬一失敗的話，那我們……”
“不要還沒開始就考慮著失敗，就算真的失敗了，無非也就是對認知造成一些損傷罷了！又不是不可愈的傷勢！”阿茲卡摩斯強硬地說道，“況且，如果這個計劃真的不成功，那才是真正值得擔心的事情。這麼多年過去了，埃克薩帝國在我們周邊的布置從來沒有停止過。你們應該聞到了吧？那屬於大戰的味道。你們覺得，以我們現在的實力，有把握扛住埃克薩帝國的打擊嗎？”
“……”眾惡魔沉默。
埃克薩帝國……這個疆域龐大無比的人類帝國，幾乎把姆洲中間一大片地帶全都框到了自己的手中。
其魔導技術在這些年裡進展神速，蒸汽裝甲部隊與魔裝部隊的規模，在這些年裡有增無減。
真要打起來的話，就算惡魔王國能夠頂得住埃克薩帝國軍隊的衝鋒，也勢必會付出極為慘重的代價。
而且，那些曾經被惡魔們揍過的種族，可不會就一直在遠處看著。
他們與天使種有著世仇。
與龍族也有恩怨。
與巨人亦有鮮血往來。
和亞人之間更是沒什麼可說的。
放眼周邊，全是敵人。
以往，因為惡魔種強大，所以其他種族也隻能憋著，不服也打不過。
強大如龍族，也有過在惡魔手中慘敗的例子。
在惡魔的巔峰之時，說一句諸族臣服，一點也不為過。
可惜，現在時代不同了。
距離滿地都是九階強者的時代，已經一去不複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