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眼前麵容憔悴、眉頭緊鎖的姐姐,心中不由得一陣酸楚和緊張。他快步走到姐姐身邊,關切地問道:“姐姐,您叫我過來有什麼事情嗎?看您臉色這麼差,是不是遇到什麼麻煩了?”
羋夫人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內心的不安情緒,然後緩緩開口說道:“弟弟啊,今天我得到一個消息,淳於越那個老家夥明天就要上朝了!而且聽說這次他還帶著一份重要的奏章,不知道會給咱們帶來什麼樣的麻煩呢……”說到這裡,羋夫人忍不住皺起了眉頭,眼神裡充滿了憂慮和擔心。
接著,羋夫人把自己心裡所有的顧慮都告訴了羋戎,並強調了這件事情對扶蘇公子和整個羋氏家族的影響。最後,她緊緊握住羋戎的胳膊,用顫抖的聲音囑咐道:“弟弟呀,你一定要想辦法聯係那幾個靠得住的大臣們。”
“如果明天在上朝的時候,淳於越真的向王上進言了,導致王上因此而將怒火放到扶蘇的身上,從而導致王上與扶蘇之間的關係緊繃,甚至懷疑到我們羋氏一族,那麼請那些大臣們無論如何也要挺身而出,替扶蘇公子辯解幾句,說些公正的話。起碼要保證扶蘇公子不被卷進這場無謂的風波當中!”
聽完姐姐的一番話,羋戎的臉色變得異常嚴肅起來。他當然明白這件事情的嚴重性,如果處理不當,不僅會危及扶蘇公子的地位和生命安全,恐怕連整個羋氏家族都會遭受重創。
沉默片刻後,羋戎重重地點了點頭,表示一定會按照姐姐的要求去做,絕不會讓扶蘇受到任何傷害。
說罷,他轉身離去,夜色中,他的背影顯得格外堅定。羋夫人望著弟弟離去的方向,心中稍安,但轉瞬又湧起無儘的憂慮,她知道,這一夜,對於羋氏,對於扶蘇,都將是決定命運的關鍵時刻。。。。。。
宮門未開,天際泛起魚肚白,朝會即將開始。羋戎已悄然聯絡數位曾受先王厚恩的舊臣,言辭懇切,陳明利害,眾人皆感事態嚴重,紛紛應允在關鍵時刻為扶蘇發聲。
而得到消息的公主嬴陰曼則是怒氣衝衝的直接衝向了自己大姐嬴華的寢宮。“大姐,大秦律法,豈容此等奸佞之徒肆意操弄!”嬴陰曼一把推開寢宮大門,聲音冷如寒霜,“淳於越想要明天上朝,不就是想父王高高舉起輕輕放下嗎,那這對我大秦以法治國來說,豈不是一個笑話。他淳於越分明是要動搖國本!其心可誅!”
嬴陰曼怒目圓睜,袖中拳頭緊握,“先王以法立國,商君之法至今未嘗有違,今若縱容此獠借古非今,毀法亂政,何以服天下?大姐。我們身為父王的女兒,平時都是遵紀守法,不敢越雷池一步的,如今,他淳於越居然敢這麼說,那麼明日朝堂之上,我勢必要對父王彈劾他!”
嬴華凝眉不語,目光沉如深潭,片刻方道:“此事牽連甚廣,不可輕動。”陰曼冷笑:“若再隱忍,待其勢成,恐我嬴氏社稷將傾於腐儒之口!”嬴華抬眼望向妹妹,眸中閃過一絲痛色:“你可知一旦卷入爭鬥,那就是。。。。。。。”
“大姐,我不怕。我秦人,個個都是頂天立地的好漢,我們有著鋼鐵般堅硬的脊梁和不屈不撓的精神,從來就不知道什麼叫畏懼權勢、阿諛奉承!我秦人所信奉的隻有一個字——法!無論何時何地,都要遵守法律、尊重法規!”嬴陰曼義正言辭地說道。
看著眼前這個性格剛烈的妹妹,嬴華不禁無奈地搖了搖頭。她太了解自己的妹妹了,一旦決定做某件事情,就會堅定不移地去執行,誰也無法改變她的想法。嬴華輕輕歎息一聲,伸出手來,溫柔地撫摸著陰曼那微微有些淩亂的鬢發,語氣雖然輕柔,但其中透露出的堅決卻是絲毫不減:“好吧,既然你已經下定了決心,那麼作為姐姐的我自然不能拋下你不管。明天上朝的時候,就讓我們姐妹兩個一同站出來吧,共同守護大秦帝國的律法尊嚴!”
聽到大姐如此說,嬴陰曼興奮不已,立刻緊緊摟住了嬴華纖細的腰部。兩雙美麗而明亮的眼眸交彙在一起,彼此都能從對方的眼神中讀到那份果敢和決絕。
而贏驁的宮中,嬴驁對著燈看著手上的經書。身邊伺候的小黑輕聲的彙報著禮部傳過來的消息,嬴驁眉頭微蹙,指尖在竹簡邊緣輕輕摩挲。
“紅芍嬤嬤傳來消息說,淳於越不滿王上的對甘家跟杜家的處決方式,覺得王上手段太過狠厲,打算明天上朝參奏。”嬴驁閉目良久,忽而輕笑一聲,“父王殺伐果決,豈是區區腐儒所能置喙?”
他睜開眼,目光如刃,“淳於越以經術乾政,其心不純。明日上朝,自有諫官發難,你傳話給太廟令,就說先王遺訓,法不容情。”小黑低頭應諾,退步而出。嬴驁起身踱至窗前,望著漸明的天色,低語道:“大秦的律法,不是你們讀書人嘴裡的仁義就能動搖的。”風穿窗欞,燭火搖曳,映得他半邊身影如鐵鑄般冷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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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實話他對淳於越的這個做法,實在是不乾苟同。
要知道,當天扶蘇沒有跟他們一起走,就已經有人覺得羋氏的人有可能摻和了一腳,無非是王上看在自己長子的麵子上,把這個事情掩蓋了下去。
但是嬴政跟嬴驁可都是查的清清楚楚,羋氏在這個事情上,是真的沒動手。可以說被人這麼想也是冤枉的不行的。
嬴驁握緊手中竹簡,眸光微閃,心底冷笑:可笑世人偏信流言,卻無視真正蟄伏的毒蛇。這次如果淳於越上朝,估計,羋氏的對家恐怕不會輕易放過這次送上門的把柄,不給羋氏狠狠一刀,就不是他們日常的心性了。
而這一切,並不是嬴驁想看到的,畢竟,兄弟鬩於牆,外禦其侮,方為宗室存續之道。嬴驁深知,若任由朝爭演變為黨同伐異,大秦根基必將動搖。他緩緩將竹簡置於案上,心中已有定計:明日朝堂,當以先王之法為盾,以兄弟之情為繩,既護法度尊嚴,亦阻骨肉相殘之禍。唯有如此,自家的父王才不負先祖之望。
他轉身從案上取過一卷密報,指尖緩緩撫過“甘杜二家與六國往來書信”一行字跡,字跡墨痕未乾,顯然剛謄錄不久。
如果明天,淳於越咄咄逼人,那他不介意給所有人再看看其他的東西,到時候,死的恐怕就不隻是現在這些人了。
所以嬴驁並不擔心淳於越會說出什麼來影響他口中所謂的民心什麼的。
果然,第二日,嬴政壓根不聽淳於越說了什麼。直接就打發了他。
對於淳於越心裡怎麼想的,嬴政並不放在心上。畢竟,在嬴政眼裡,淳於越在他著,蠢笨不堪。
後宮中,羋夫人戰戰兢兢的等著朝會的消息,嬴華跟嬴陰曼也穿著公主服飾,等著隨時上朝去錘死淳於越。
可惜,他們沒想到的是,淳於越就被嬴政這麼輕飄飄的打發了。
羋夫人是深深吐出了一口憋了一晚上的氣,而嬴華跟嬴陰曼則是無語的對視了一眼。
嬴驁則是無所謂的繼續處理自己的事情,畢竟自己的事情太多了,不可能把注意力放在淳於越這種人身上。
喘了一口氣的羋夫人,立馬讓人將自己的兒子扶蘇喊了過來。
也不管其他的,就直接讓他跪了下來。
扶蘇看著自家親娘這一怒不可遏的樣子,也是不覺明曆的。說實話,,他到現在都不知道他的問題出在哪裡。
他昨晚也得到消息說自家老師今天要上朝的,但是他是真的沒想到那麼多。
看著自己兒子還沒回過神的樣子,羋夫人真的是無力的扶了扶自己的額頭,她真的現在覺得世界還是毀滅吧,有這麼個糟心的兒子,她是真怕羋氏族人再無安生之日了。
但是此刻她不得不忍著掐死自己兒子的衝動,語氣平穩的說道:“你知道母親讓人把你喊過來是為了什麼嗎?”
老實的扶蘇公子誠實的搖搖頭。
“你知道你老師今天上朝了的事情了吧。”扶蘇這次則是誠懇的點了點頭。
“你對於你老師這次的行為有什麼想法?”羋夫人再次耐著性子問到。
這次,扶蘇不在是搖頭,也不在是點頭了,而是疑惑的問到:“母親,您想跟孩兒說什麼?”
羋夫人看著自己無可救藥的兒子,再也忍不住心中的那股子鬱氣,一甩手,就將案幾上的茶盞摔到了地上。
這茶盞平日最得羋夫人喜愛,因為那是特意為她燒製的一款青瓷,上麵畫著自己最愛的花卉。
但是這次,卻被盛怒中的羋夫人直接摔了。
扶蘇看著自家母親暴怒的樣子,也是被嚇到了。
說實話,他從來沒見過自己母親失態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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