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子墨皺眉了;“難道彭亮和錢饒坤也在同時執行釣魚計劃?”
許大茂點點頭:“八九不離十,齊寶銀這邊的人昨晚才出事,彭亮和錢饒坤今早就抓人了,估計是怕擔責任,撈一把試試了。”
“這扯不扯!”吳子墨一拍腦袋,自己的思維還是有局限性了。既然想到那個陰呼呼的木暮塵八可能在玩釣魚,木暮塵八怎麼可能隻找齊寶銀一個部門呢?
“大茂啊,不是彭亮和錢饒坤怕擔責任,是木暮塵八看到齊寶銀那邊出事兒了,怕弄巧成拙,啥都撈不到,才命令彭亮和錢饒坤抓人的。
你彆忘了,木暮塵八也是才上任的副科長,也是需要功勞和威信穩住自己的位置的。”
吳子墨想想就明白了,木暮塵八終究也是有名利心的,否則,也不會混到副科長這寶座了。
一晚上,發生槍擊和爆炸,跑了抗日分子,還死了警察,你木暮塵八這副科長沒責任嗎?為了亡羊補牢,木暮塵八也懂得取舍的。
釣魚不釣魚的,已經不重要了,拿出新的成績,彌補自己的過失,保住自己的位置,才是最重要的。
對於官僚來說,很多時候,是很容易懂得取舍的。
至於彭亮和錢饒坤哪有權利提前結束任務,也不敢違背木暮塵八的命令,私自做啥決定的。
木暮塵八的釣魚計劃出了亂子,好歹彭亮和錢饒坤這邊抓到了抗日分子,對上級也有了交代和說辭了嗎。
“所以,少爺才說,躲在暗處做事的木暮塵八才是威脅最大的。一旦木暮塵八升職到了明處,事兒多了,麵對的壓力也多了,反而不好乾了,是吧?”許大茂問道。
“或許,木暮塵八的確是這樣的吧。每個人的性格不同,需要做事的環境和氛圍也不同,木暮塵八畢竟不是三浦翔平。”
一個適合做官,一個適合做事。
“大茂啊,再仔細觀察一下,或許,這個木暮塵八,也沒我想的這麼簡單。”小鬼子上層能提拔這個木暮塵八,或許,這個木暮塵八還有啥其他的過人之處。
木暮塵八一直都在特務股窩著,吳子墨和喜歡躲在暗處的木暮塵八的接觸也極少,對木暮塵八實在也了解的不多。
何況,無論是齊寶銀、彭亮還是錢饒坤,哪個不是狡猾的老狐狸,都不好弄啊。
吳子墨的擔憂不是沒道理,事實上,經過齊寶銀的推敲,木暮塵八還真的盯上衛生隊副隊長嶽秋菊了。
在衛生隊工作的嶽秋菊,工作的局限性比較大。雖說,以嶽秋菊的活躍性格,哪怕和其他部門的警官多有接觸,也很難得到實質性的情報。
畢竟,你一個衛生隊的醫官,沒事,總瞎打聽啥?
警務科的很多案子,比如,昨晚齊寶銀的案子,出現了傷亡,也直接送醫院了,並不需要回警務科找衛生隊治療。
衛生隊很少直接跟著警官協同辦案,除非,警務科的大隊人馬出動,衛生隊才有一起跟著協辦的機會。
當然,平時有個小傷小病的,警務科的警察也會經常到衛生隊看看,方便唄。
實在是警務科的衛生隊的投入不大,就那麼一個簡單的外科醫生隊長是唯一的醫生),能看啥病啊?無非是一些小的外傷,抹點藥水,縫兩針,綁著紗布之類的。
警務科的人真的有病了,還得去醫院看病。
衛生隊成立的初衷,就是緊急救援,多是外傷嗎。
說白了,警務科的衛生隊,啥重要的醫療器材都沒有,做手術都做不了,大致也就是緊急包紮一下,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