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野秀一回來了,還來了一堆的人,為首的正是教務處的寶亀處長,身邊的訓導科的菅田主任,吳子墨見過。
“你是新京警察廳的?”寶亀克壽身為處長,親自出麵了,直勾勾的看著高大海問道。
“是!卑職新京警察廳特務科……”在日本高官麵前,三等公民的警官高大海也慫啊。
“高大海,是你們特務科的命令,還是你們廳長的命令。”寶亀克壽打斷了高大海的自我介紹,對寶亀克壽這樣的日本警官來說,高大海這樣滿洲國的警尉補算個屁啊。
“是……”高大海遲疑了。
“哦,你不說,行啊。”寶亀克壽回頭看向南野秀一,“你去,給警察廳打電話,問問警察廳特務科的二宮和也,誰給他的權利到我們新京中央警察學校抓人?
想抓人,行啊,讓他二宮和也親自來找我。”
寶亀克壽氣勢很足,他有這底氣這麼說。
特務科權利是很大,可是,新京中央警察學校在小鬼子眼裡是超級重要的。用吳子墨的話說,臉麵啊!
“不!”南野秀一還沒出門呢,高大海慘叫一聲就跪在地上。
得!南野秀一也不用出去了,再不明白,就是傻子了。
“你!”寶亀克壽看向鐵金良,“鐵金良,督查室的,很好嘛,你都大公無私到這程度了,留在我們新京中央警察學校,你屈才了啊。
既然你對這個案子這麼感興趣,那就得查出個子午卯酉來不是?
南野秀一,這個案子,包括這個督查室的鐵金良,以及所有的涉案人員,該抓的抓,就都交給你審問了。”
寶亀克壽一聲令下,兩個憲兵就架起了鐵金良,包括李澤偉在內,都帶走了。
寶亀克壽最後看向吳子墨,語氣和藹的說道:“學員吳子墨,很好,懂得堅持原則,有大局觀,不虧是咱新京中央警察學校培養出來的優秀學員。
我覺得,你警尉的警銜是有點低了。我會在培訓檔案裡建議你的上級,給你這樣的好警官多加加膽子嗎,嗬嗬!”
吳子墨趕緊立正敬禮,多謝長官的栽培,雲雲啊!
這次李澤偉的案子,自然是不需要吳子墨這學員協辦的,傻瓜都看出來是咋回事了。估計,到了憲兵隊的審訊室,幾棍子下去,啥都說明白了。
新京畢竟是滿洲國的首都,在這做警官的,時常會欺負一些外來人,尤其是偏遠區域的警察,包括警察學員。
地方的警官雖說沒有京城的警官高大尚,可是,在地方上作威作福的,撈錢的機會多啊。於是乎,這些外來京城辦事的,在京城沒啥跟腳的警官,就成了京城警察眼裡的另類肥羊。
這種勾當,不知道乾過多少回了。
至於鐵金良的上司那個督查室主任漩渦鳴人參與進來多少,鬼才知道。你以為小鬼子的警官就清廉了?找到機會,一樣不少撈。
“子墨,你不怕那個漩渦鳴人報複你?”劉星海問道。
“這種事兒啊,一旦擺到桌麵上,就算日本人為了遮醜,找了鐵金良這個替罪羊,你以為漩渦鳴人還會繼續被日本人重用嗎?
再說了,再過幾天,咱就畢業走人了,管他什麼漩渦鳴人呢。”
難道吳子墨還指望調到新京來?那是不可能的,老老實實的回興安縣過日子就是了。
何況,那個漩渦鳴人也就是個主任,級彆也沒多高,觸手也伸不到安東省去不是?最重要的,就是吳子墨說的這點,這事兒鬨的這麼大,漩渦鳴人也會倒黴的。
你漩渦鳴人一旦倒黴了,更沒能力去找遠在興安縣的吳子墨的麻煩了不是?
“行了,星海,彆想那麼多了,日本人要是真想找咱的麻煩,有的是理由,咱還不活了咋的?咱啊,本來就做狗的嗎。”吳子墨說道,要是真的因為這事兒,惹了漩渦鳴人的啥牛逼朋友報複的,吳子墨也認了。
“嗬嗬!”劉星海也笑了,做狗?雖說不好聽,事實就這樣,“子墨,處長還是蠻欣賞你的,估計,日本人不至於找你麻煩的。”
“哎!你這麼想就對了,要多往好的地方想。否則,做狗,要做出抑鬱症了,活著還有啥意思?”吳子墨倒是樂觀派,不樂觀,又能咋樣?湊活活著唄。
“你小子。”劉星海拍拍吳子墨的肩膀,這小子關鍵時刻能出頭,是個不錯的朋友,值得交往。難怪興安縣那邊在穿,吳子墨講信譽、講義氣。
李澤偉的案子很快就審結了,據說新京警察廳特務科的人也來陪審了。
李澤偉培訓期間出入酒吧泡妞,造成不良影響,最終,還是給了一個記過處分。大致也就這樣了,還能咋地了?
鐵金良倒了黴了,這種事兒擺到明麵上,不拿你鐵金良殺雞儆猴才怪呢。鐵金良的警銜,直接變成了警士,扔到看守所和犯人作伴去了。
至於那個高大海,惹了新京中央警察學校的日警高級領導,在新京是待不下去了,被發配到了一個前沿警哨做炮灰去鳥。
督查室主任漩渦鳴人主動申請從軍了,還是個少佐呢,在一隻滿洲軍隊伍裡做督導官,進關作戰去鳥。
大致都不關吳子墨的事兒,吳子墨的培訓檔案上,的確給了個優秀學員的稱號,算是對吳子墨的變相嘉獎了。
為期一個月的短訓結束了,理論上,類似在新京警察學校學習這種警尉以上的‘集訓教養’,是需要半年到一年時間的。
隻不過,現在的抗聯鬨的凶,警察很忙,尤其是各地來的警尉以上的警官,在各地都有重要的針對抗日分子和抗日隊伍的職責。
所以,這一期,在中央警察學校學習‘集訓教養’的時間,臨時縮短到了一個月。
正好,吳子墨也不想長期在新京呆著,自己是間諜啊,長時間離開興安縣,那邊的‘抗日大業’吳子墨不放心啊。
吳子墨、李澤偉、劉星海背著包,急匆匆的上了火車,走人了。
“哦,這麼湊巧,你也回安東城?”火車上,吳子墨碰到了於莉。
“是啊,呆在這新京也沒啥意思,還是回安東城自在一些。”於莉在安東城裡是頂級豪門大戶的大小姐,可是,在高官豪門雲集的新京城裡,於莉也得小心謹慎才行。
萬一惹了哪個大人物的公子哥之類的,於莉的老爹也不一定擺得平的。
這對於平時瀟灑慣了的於莉來說,這麼拘謹的日子,太難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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