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子墨安撫了幾句閆富貴,表揚了一下閻解曠,吳子墨屁顛的去了三浦翔平的辦公室。有事,得跟領導彙報啊。
出了這麼大的事兒,你真以為三浦翔平不知道?閆富貴在民生醫院被打了,估計,三浦翔平是想看看吳子墨咋處理的。
理論上,衛生係屬於吳子墨這副股長主管,吳子墨出頭辦案子,也是名正言順的。
三浦翔平身為警務科的實際老大,不能啥事兒都自己親自出麵,涉及都了縣公署和警務科兩大職能部門之間的衝突和糾紛,吳子墨這樣的親信骨乾屬下先出頭、打頭陣是最理想的模式。
閆富貴好歹是警務科的警尉補主任,代表了警務科的臉麵。你吳玉堂打了閆富貴,你覺得三浦翔平這個警務科實際的一把手會咋想?
不到十分鐘,吳子墨從三浦翔平的辦公室裡出來,一臉的美滋滋啊。
有了上級的肯定和支持,吳子墨再處理吳玉堂就名正言順的多了。
你以為你吳子墨抓了縣公署的一個股長,縣公署那邊就沒反應了?縣公署裡也有日本副縣長的。好在,三浦翔平是真的支持自己。要是縣公署那邊有壓力,三浦翔平頂著就是了。
“啥玩意?那個主治醫師廖冬梅跑了?”
“吳股長,的確是跑了。那個主治醫生廖冬梅說是得罪了豪門吳家,惹不起,走了!”閆富貴畢竟負責醫療糾紛案子,當然要繼續調查了嗎。
吳子墨神色有些古怪。
“老閆,那個主治醫師廖冬梅去哪裡了?”吳子墨問道。
“那個主治醫師廖冬梅就是那麼跟醫院的日本副院長說了一聲,就走了。我帶人去了那個主治醫生廖冬梅的家裡,沒找到人。鄰居也沒人知道那個醫生廖冬梅哪裡去了。
四年前,廖冬梅是因為老家就住在興安鎮,父母健在,才從省城醫院回來興安鎮從業的,那一年,廖冬梅的丈夫在省城得了肺癌死的,沒有孩子。
兩年前,廖冬梅的父母前後都死了。所以,廖冬梅家裡再也沒其他人了。”
廖冬梅這樣有名氣的醫生的情況,警務科調查沒啥難度。
“跑了就跑了吧。哦,那個醫生廖冬梅跟日本副院長說的啊,那就沒事了。”這個日本副院長作證,力度足夠大了,就不關警務科的事兒了。
“老閆,這樣,你的朋友多,趕緊去放出風去,重點是縣公署那邊。就說吳玉堂仗勢欺人,逼走了民生醫院的大夫……”吳子墨可不想太被動了,要時時刻刻站在理上才行。
“明白!我這就去辦。”閆富貴心裡也笑了,這個吳子墨辦案子,還真是不拘一格,陰的、陽的,都不放過啊。
閆富貴的辦事能力真心沒的說,各種證詞迅速到位,起碼,這個吳玉堂襲警的案子坐實了。
至於醫療糾紛的案子,主治醫師都被嚇跑了,還調查個雞毛啊。自然是不了了之了。
理論上,縣公署可以說是警務科的上級部門,級彆上,縣長的級彆也高於警務科的科長。所以,當縣公署的主要領導來了之後,吳子墨被找到三浦翔平隔壁的小會議室裡。
憤怒的日本副縣長訓斥了吳子墨一通,外加兩個耳光,還有一腳。
這是必然的結果,這是小鬼子的天下,打你一個三等公民,哪怕你是警尉副股長,又如何?對此,吳子墨早有心理準備,誰讓咱是亡國奴呢。
不管咋說,這個案子終歸是警務科占理,打了吳子墨一把,縣公署最終也不了了之了。
挨打了的郭玉寶,好歹得到了三浦翔平的安慰,自己的狗腿子嗎……
苦逼的吳玉堂被縣公署的人帶回去,股長的位置是沒了。吳玉堂這次丟了大臉,在縣公署是沒臉混了,吳家運作了一翻,去三陽鎮就是原來的三陽村升格而成的)的鎮政府謀職去了。
這次吳玉堂事件,吳家不是沒來找吳子墨。隻不過,事件都涉及到襲警,還死人了,吳子墨的意思,自己也左右不了結果了。
那個吳玉堂敢抽警務科一個警尉補主任的耳光,不知道是誰給他的擔子。吳子墨說的很清楚,警務科的實際老大三浦翔平定的調子,自己隻能執行。
對此,代表吳家來找吳子墨交涉的二管家也覺得莫名其妙的。以吳玉堂的性格,哪怕是死了兒子,也不至於這麼魯莽吧。
吳家的老太爺死翹翹了,爺爺輩兒的沒有了,大老爺繼承了家主的位置,勢力又增長了三分。吳子墨估計,再過一兩代家主之後,什麼二房、三房的,估計都成了旁係子弟了。
家主的主脈,必然是家主這一脈的嗎。三老爺的二房也好,五老爺的三房也好,根本和大老爺都不是一個爹娘生的嗎,血脈隻會越來越疏遠的。
為啥是二管家總聯係吳子墨?因為,吳子墨這庶子也是二房三老爺這一脈的。
吳子墨倒不是三老爺的親兒子,是三老爺親兄弟的兒子,隻不過,吳子墨的老子已經死了好多年了。所以,總體來說,吳子墨也算是二房這一支的。
所謂的大房、二房、三房,其實,是從吳子墨的爺爺輩分開算起的。
“二管家的意思,我明白!大橋村重建,上頭也需要穩定,警察分駐所也不會亂來的。鬨出大的亂子,上頭也是要打板子的。
所以,副所長喬峰那邊是有責任穩定局麵的。”
吳子墨覺得這事兒是沒問題的,又沒讓副所長喬峰主動出風頭找茬之類的,隻是牽製所長寧向東而已,大家儘量的和平相處,都不鬨事,難度不大。
吳子墨估計,身為外來派係的警官寧向東,也不想折騰。
“子墨少爺,玉堂少爺的事兒,家族裡對你的意見很大的。”二管家這算是提醒自己一把,“子墨少爺,以後,怕是你再想從家族裡抽調人手就難了。”
當年,吳子墨和郭英齊的那場暗戰,吳家可是出了二十個護院呢儘管吳子墨給傭金了)。
“沒關係,我吳子墨其實是老實人,也不至於總乾架的,嗬嗬!”吳子墨笑著說道,跟吳家本來也沒啥感情,也不是家主一脈的,早晚被踢出吳家主脈。
對於吳子墨這樣的不受待見的家族庶子,早有心理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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