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東西,那瓶子在哪?我倒要看看價值多少錢。”於莉揪著山羊胡的脖領子,說著,又是一巴掌,這下好了,兩邊都腫了,也對稱了。
“還在櫃上,他們還沒來得及入庫呢。”吐血的灰衫男子,掙紮著又進了當鋪,從櫃台上拿到了一對不算大的瓶子,很是識趣的遞給於莉。可算找到能做主的了,指望於莉這警官來個公道呢嗎。
“砰!”於莉的小拳頭砸中山羊胡的鼻子,山羊胡哀嚎一聲倒在地上。
於莉接過這對瓶子,仔細的觀察了一翻,點點頭。
“你要多少?”於莉問灰衫男子。
“一百大洋!”灰衫男子知道規矩,不可能在當鋪裡收到原價。
“我要了。”於莉從身上摸出兩根小黃魚扔給灰衫男子。
“多謝警官!”灰衫男子大喜啊,兩根小黃魚的價值,必然超過一百大洋。
“警察搶劫了!”到底的山羊胡大聲喊道。
“你要報警?”吳子墨湊過去。
“對!對!我要告狀,這位女警不守規矩,打劫我們當鋪的古玩……”山羊胡知道自己的老板也是警察署的,治安係警尉補的副主任,實權派的大人物,彭亮這靠山硬的很。到了警察署,隻要彭亮的麵子,區區的一個女警長算個屁啊。
警察署裡打官司,還不是看誰的後台硬嗎。
“大茂、閆解成,都套上,帶回警察署。”吳子墨是按照規矩辦事,有問題嗎?司法係就是辦案子,解決糾紛的嗎。
一個山羊胡,兩個打手,外加事主灰衫男子,被繩套穿了一串,就這麼浩浩蕩蕩的回到了警察署。
於莉成了被告,居然興致勃勃。
“你叫什麼名字?”
“王雲,當鋪的掌櫃的。”
“好!王雲,你們當鋪收這兩個瓶子,已經簽了契約了?”
“還……沒來得及,就被這位女警打斷了。”
“哦,就是當鋪的死當契約還沒簽署。那麼,這兩個瓶子就不屬於你的當鋪,對吧!”
“啊!”這不是明擺著嗎,王雲咋回答?
“王雲,既然這兩個瓶子還不屬於你們當鋪,他願意賣個這位女警官,你有意見?”吳子墨的語氣絲毫不客氣,區區的一個當鋪掌櫃的,居然敢告警察?這廝是跟著彭亮,脾氣長大了,不知道自己個啥玩意了。
“可是……這位女警打人啊,警官,你看看我的臉和鼻子,還有我這兩位兄弟,都骨折了。”王雲還是不死心。
“王雲,你的意思,滿洲國的警察,打人犯法了?”吳子墨這話問的,就是這麼理直氣壯。
“我……”王雲差點沒被噎死。
“王雲,我問你呢,這位女警打人犯罪嗎?”吳子墨重複的問道。
“不……”王雲艱難的吐出這麼一個字,他要是敢說,警察打人犯罪,哪怕背後有彭亮站台,以後也彆想在興安鎮混了。
滿洲國的警察打人,能找出一百個理由支持自己打人的行為是正義的。
“好!既然女警於莉打人沒錯,那麼,王雲,你當街誣陷女警搶劫,就這麼完了?”吳子墨笑眯眯的看著山羊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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