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怪嚇人的,我是趁他家孩子不注意,把麵具偷出來的。易先生你看什麼時候方便,我給您送過去?”
王明遠照著手機,努力念道。
“很好!這事兒沒彆人知道吧?”對方顯得很滿意。
“沒,這麼大的事,我連家裡老婆孩子都沒說.......哦,就賴子康知道。”
王明遠看了賴子康一眼。
賴子康頓時瞪大眼睛。
“對啊,還有他。”對麵的語氣意味深長,“這樣,今天晚上我擺一桌,幫你慶祝慶祝,你們倆都來,地址我之後發給你。”
“易先生,你太客氣了......”
電話掛斷。
王明遠感覺一陣毛骨悚然。
要不是袁家請來這幾個人,他恐怕還被蒙在鼓裡。
這哪裡是慶祝,分明是鴻門宴!
“楊老二,不,姓王的,你把我扯上是什麼意思?”賴子康沒好氣地指著他。
“本來就有你一份。”王明遠板著臉。
“特麼的,是你嫉妒人家有錢,關老子什麼事?老子都被你害慘了,你還要扯老子一把!”
“說得好像你沒拿錢似的......”
兩個人又狗咬狗起來。
“閉嘴!”虎子嗬斥一聲。
兩人頓時不做聲了。
向大師看著陸非:“陸掌櫃,想不到此事最後竟然扯上了邪修,不知此人到底是何來頭,用麵具害人到底是何目的?”
“邪修害人,無非兩種原因。要麼為了錢財利益,要麼為了法器和邪功。此人不圖錢,那麼便是後者了。”陸非沉聲分析,“他特地問到,袁老板死時麵具是否在戴在臉上,或許他是在搜集殃氣?”
向大師皺眉點頭:“陸掌櫃分析得有道理!通過害人性命來提升自己,此等邪修實在喪心病狂!”
“那我家老袁還能救回來嗎?”袁太太是越聽越害怕。
“袁太太放心,我們自當竭儘全力,絕不放過此人。”
陸非露出真誠的微笑。
這麵具製作粗糙,似乎就是一個搜集殃氣的工具,算不得厲害的邪物,但那邪修身上說不定有好東西。
眾人等到深夜。
王明遠終於收到對方發來的地址。
是郊區一處農家樂。
向大師不放心陸非一人對付邪修,臨時叫了一個朋友過來,幫忙守著袁老板,他和陸非一塊去。
他雖行動不便,不能直接對付邪修,但哪怕能在外圍給陸非提供一些幫助也是好的。
陸非沒有跟向大師客氣。
但沒想到,黎總竟然也想跟著去,說是從來沒見過鬥法,想參觀參觀。
陸非有些無語。
對付邪修可不是鬨著玩的,殃及池魚,搞不好他的小命就沒了。
所以陸非明確地拒絕。
然後,他們押著王明遠和賴子康,即刻出發。
王明遠開著他的出租,載著賴子康。
虎子開車,帶著陸非和向大師在後麵遠遠地跟著。
兩輛車一前一後,穿過夜色。
郊區。
一處樹林環繞的小院。
院裡昏昏暗暗,門口掛著一盞白燈籠。
王明遠和賴子康戰戰兢兢地下車,走了過去。
大門是敞開的。
借著燈籠昏暗的光芒,他們看到,院中一處房間亮著微微的燈光。
王明遠回頭望了望,不知陸非幾人趕過來沒有,躊躇了一會,才小心翼翼推開門。
“易先生?”
他提著盒子,和賴子康相互推搡著朝那處亮燈的房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