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人啊,年輕時喜歡吹牛,現在年齡大了,竟然變得穩重起來了!”
聽到藍彩雲說謝玉東低調,洪蕾笑道:“不過他這穩重其實也很有限。他要是真穩重的話,怎麼可能開這麼張揚的車子?”
謝玉東開的庫裡南,無論在什麼地方,都跟低調沒有關係。
真要是低調的有錢人,特彆是做事穩重的人,基本上都是開奧迪。
奧迪這種車很有意思,下限很低,上限很高。
車主有可能是有點小錢的普通人,但也有可能是有錢的土豪,還有可能是真正的官場大佬。
因此真想要低調的話,開奧迪最為合適。
而謝玉東開的就是庫裡南,這可是一點都不低調。
相反,這明顯就是很張揚的行徑。
“哎呀,蕾蕾,你不能這麼說。以小謝的身價,他要是開普通的車子,那才不合適呢!”
藍彩雲在知道謝玉東是凝晶日化的董事長後,對於謝玉東這個飛來橫婿,那是滿意的不得了。
又高又帥又有錢,父親還是大城縣的縣長,家裡不缺錢,也不缺權,這種人打著燈籠都找不著。
現在竟然成了他們家的女婿,這必須得好好把握住。
因此在聽到洪蕾的話後,藍彩雲竟然不自覺的主動維護起謝玉東來:“你看現在富豪排行榜上的那些人,開的車子有一個差的嗎?不是賓利就是邁巴赫,要麼就是勞斯萊斯!要是小謝跟這些人談生意,車子太差的話,確實影響觀瞻,對小謝的形象也有影響。”
隻能說權力和金錢,果然能改變一個人的認知。
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滿意。
母女兩個在廚房做飯,謝玉東和洪學海下象棋,殺得天昏地暗,日月無光……兩個臭棋簍子竟然殺的滿頭大汗,都感覺自己棋逢敵手,將遇良才,殺的難分難解。
直到藍彩雲和洪蕾將飯菜都端在了桌上,兩人依舊不覺。
“該吃飯了!”
藍彩雲來到洪學海身邊:“趕緊洗手,一會兒吃飯。”
洪學海頭都不抬:“等會,下完這盤棋再吃。”
洪蕾也來到謝玉東身邊:“玉東,你喝什麼酒?茅台還是五糧液?”
謝玉東也不抬頭:“什麼都行。”
洪蕾笑得不行:“兩個臭棋簍子,下棋竟然還這麼大的癮頭。”
藍彩雲也笑道:“來,咱們先把紅酒醒上,把茅台開了,也倒上。”
過了十來分鐘,洪學海一聲長笑:“將!”
他將棋子狠狠的拍在棋盤上,發出響亮清脆的聲音:“小謝,你輸了!”
謝玉東看著被乾掉的老帥,有點不服氣:“不行,咱們再來一盤!”
洪學海笑道:“不下了,先吃飯!來來來,洗手吃飯!”
他還從來沒有下過這麼爽的棋。
在單位,跟人下棋,要麼彆人讓他,要麼彆人虐他,根本就沒有勢均力敵的對手,讓他很不儘興。
今天遇到謝玉東,那真是遇到了對手。
兩人都是那種知道怎麼下棋,但又下不好的人。
你說不會下棋吧,他們還都懂一些棋譜,一般人還真下不過他們,你要是說他們不會下棋吧,棋力稍微高明一點的人,都能虐他們。
這種人不上不下,很難遇到相同的對手。
今天洪學海遇到謝玉東,那真是高山流水遇知音,俞伯牙遇到了鐘子期,兩人下的有來有往,有輸有贏,讓洪學海下的十分過癮。
他起身洗手後,招呼謝玉東:“來,小謝,咱爺倆喝兩杯!”
謝玉東笑道:“行啊,不過我酒量有限,喝三兩也就可以了。”
洪學海大喜:“巧了,我也隻能喝三兩!咱倆下棋水平差不多,喝酒的水平也差不多!”
他哈哈笑道:“不過我高興的時候,喝半斤也沒有問題!來來來,蕾蕾,給小謝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