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延召還想著蕭思溫到底會給什麼獎賞,可突然聽到這一段話,剛反應過來想阻止,可那群士卒早已上前張弓搭箭,對著人群就是一通亂射。隻一個呼吸間,這些人就都躺在了血泊之中。
蕭思溫冷笑一聲:“好!已擊殺叛亂之人,斬下他們的頭顱帶回營中!”
“是!”眾士卒高呼。
樹上的孫延召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辛穀?敢樹?他們就這麼死了?這蕭思溫怎麼敢的,當著我的麵,過河拆橋,就連這些苦命人的性命都留不得。
他雙眼通紅,難以抑製心中的殺意,突然大喊道:“老賊,我要你的命!”說著短劍出鞘,從樹上落下,衝著蕭思溫衝殺過去。
蕭思溫驚駭一聲,反應過來,就好像見到一頭魔鬼,他趕緊喊道:“有刺客!”
孫延召身形變換,使出了易水遊身之法,身法與易水劍意相符,斷沒有回頭路,直奔蕭思溫而去。
他眨眼間就到了敵人眼前,手起劍落,一劍就刺穿了最前頭士卒的喉嚨。那鮮血刺啦一聲噴了孫延召滿臉。
本就恐怖的麵容,陡然間沾滿了鮮血,變得更加駭人,嚇的那群士卒膽寒,嚇得蕭思溫調頭就跑。
這時有人喊道:“保護大人!快放箭!”可如此近的距離,弓箭早已失去的原本作用。
古代的弓箭手大多都是膂力驚人的精兵,絕非人們心中想象的那般不能近身搏鬥的。他們拋棄強弓,拔出佩刀,三十來個人衝著孫延召圍攏了過去。
正所謂怒從心上起,惡向膽邊生。
孫延召此時已殺紅了眼,管他眼前是誰,隻要膽敢擋著自己路就隻有死路一條。
在料敵先機和白虹一舞連劍式的加持下,他手中劍越來越快,越來越快,直叫人眼花繚亂,即便對手有三十來人,卻也沒有一合之將,眨眼間,就已經躺下了五、六人。
這蕭思溫帶來的到底是精兵,若是普通士卒,此時早已做鳥獸散,可這些人卻沒有一人後退的。
孫延召沒時間跟這些人糾纏,一劍探爪驚風直取咽喉,配合著探虎穴的吼勁,震懾眾人的心神。
他一劍崩開對手的佩刀,劍尖瞬間劃過對手的脖子,隨即一個轉身,又用防禦式返穴歸巢擋住了下一個對手的攻擊,再用反擊技,穴底觀天砍斷了對手的手臂。
眼前露出一個空隙來,他腳下使出穴影迷蹤,要以不規則折線步現虎穴曲折地形,很快便突破了重圍,衝著蕭思溫奔去。
蕭思溫本就武藝稀鬆平常,又養尊處優多年,還沒跑上一百步,就大口的喘著粗氣。
這一路上的阻攔都被孫延召一劍送走。此時渾身上下早已被噴濺的鮮血染成了紅色,如同一隻從地獄歸來的惡鬼。
“快來人啊!救命啊!”蕭思溫早已沒了平日裡的瀟灑,穩重。就像是一個在沙漠中脫水奄奄一息的將死之人在呼救。
韓德讓的一部正好在附近押解作亂的部族。
韓德讓聽到蕭思溫的呼喊聲,趕緊領著五個人跑了過來,見到蕭思溫的狼狽模樣,問道:“伯伯這是怎麼了?是誰在背後追趕?”
“是……是程傑!”
程傑?這是準女婿要殺丈人,不至於啊,多大仇?
韓德讓見不遠處滿身是血的紅人追殺過來,也看不清是不是程傑,大喊道:“程傑?這是蕭思溫蕭大人,燕燕的爹,你還不快住手?”
孫延召冷笑一聲,喝道:“蕭思溫當麵一套背後一套,用完人就踹,忘恩負義的小人!我必殺之!”
“程兄,這裡麵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啊。”韓德讓還想接著勸說,可孫延召已經來到了近前。
“讓開,彆怪我手下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