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解決了一個問題,這馬上又來了一個。
就是慶瀾的脾氣都有些惱了,不情不願地跪在了地上,問道:“爹,您還有什麼事啊?這天色也不早了,兒早睡早起慣了,還要回去休息呢。”
“還早睡早起,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去乾什麼,”慶齊山冷聲道,“咱們大房人丁不旺,你哥嫂又走的早,如今你年紀也不小了,還不娶妻,真要大房無後不成?也給過你機會了,既然你不選,那爹幫你選。”
慶瀾揪著的心一鬆,還以為是啥了不得的事,原來就這啊。
他趕緊說道:““爹,這不還有明月呢嗎?延召入贅之後,相信咱大房必定是兒孫滿堂。我不著急!還能浪……啊不湊合兩年。”
慶瀾已經提前給慶明月和孫延召規劃好了,就連入贅都說的有模有樣,好像人家已經答應了一般。
哪知慶齊山猛地一拍桌子,怒道:“你個不孝子,人家都大著肚子追到家門口來了,你還要不承認嗎?”
這一下慶瀾也懵了,這什麼意思?什麼大肚子的。
“爹,您還是明說吧,兒真不知曉啊。”
“你可知十裡巷,住進來一有了身孕的女子。”慶齊山指著窗外說道。
“啊?”慶瀾細一琢磨,仔細回想,確認與自己無關,這才說道,“爹,這肚子大了,孩子自然是有爹的,也跟兒無關啊。”
“無關?那我問你,她剛來齊州之時,逢人便問咱們慶家大房的宅子,如今又住到了一牆之隔,你告訴我與你毫無關係?與你無關!難道與我有關了?”
慶瀾心中腹誹:這可說不準啊,說不定呢,反正與我無關。
慶瀾雖不知怎麼回事,可也想解決問題,“爹,您彆急,要不咱去見一麵,問問到底啥意思啊。”
“不急,我已讓附近的住戶幫忙打探過了,人是從北方來的。開藥的大夫也問過了,大概有三、四個月的身孕,算算日子,與你北上的時間相符,還說與你無關?”
慶瀾也真的冤枉了,比起北方的小娘子,他其實更喜歡柔情似水的南方姑娘。
“他說他家男人是誰了?”
“說了,說是死了!”
慶瀾起身說道:“爹,這是碰瓷,妥妥的碰瓷。兒的名聲不重要,我看這是來敗壞您的名聲的,誰不知……”
慶瀾在慶齊山的死望目光中又漸漸閉上了嘴。
慶齊山仔細琢磨後,說道:“算了,他既奔著慶家來的,有誤會也不說定,可畢竟孩子是無辜的,一切都等那孩子生下來再說吧。”
“那好,兒派得力的人監視那宅子。有任何風吹草動都不放過。”
“嗯,還有啊,能幫也幫一把,讓附近的鄰居幫襯幫襯,過幾個月肚子大了也不容易。”
慶瀾領命離去,心裡卻說著:您老這麼上心,還說跟您沒關!
……
汴京城。
公孫離躺在晃椅曬著太陽,正巧慶明月走過正要出門。
“師父,我出去啦。”
“你先等一會,”公孫離坐起身,“你師弟要回來了。”
慶明月頓時眼前一亮,可又輕哼一聲,裝作滿不在乎的模樣,“回來就回來唄,怎麼著還要上香供起來啊?”
“怎麼,你又不想他了?”公孫離笑著說道,“前些日,你不還說汴京煩悶,讓他趕緊回來?”
“我,我是怕他學藝不精,怕他敗壞咱們墨門的名聲。”
公孫離也知自己這徒弟是刀子嘴豆腐心,索性也就沒戳破,“你前些日,去他家宅子了?”
慶明月頓時臉紅了,細聲道:“師父你知道了?”
“嗯,那姑娘也不容易,是你師弟小時說的親,你去幫襯一下也好,跟大婦打好關係,日後你要實在嫁不出去,你師弟也是知根知底的,不會嫌棄你這臭脾氣!”
“師父~您說什麼呢。我不嫁,就算嫁,也不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