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承宗來了?看來這次撲買周家勢在必得了,就是走個過場啊。”
“可不是嘛!誰不知周家背後就是趙相。”
趙承宗身材高瘦,油頭粉麵的,手中拿著一把折扇,一個人就大咧咧的往裡走。這時最上座的鹽鐵使金郝急忙起身迎了過去,兩位茶案、鐵案的判官一同前往。至於副使白賢和三位鹽案判官卻是無動於衷。
“承宗,你來怎麼也不說一聲。”那金郝十分熱情地說道。
“金叔,湊巧路過,瞧著挺熱鬨,就想來湊湊熱鬨。”
“湊熱鬨好啊,”金郝拉著趙承宗的手臂,“來跟我們坐!”
趙承宗應和了一聲和金郝一起上前。當他來到李、周二家的位置時,停下了腳步,與周新蘭交換了一個眼神。雖未開口,可兩人已是心照不宣,此戰隻許勝不許敗!
趙承宗又轉頭看向了孫延召那一邊,衝著李繼昌笑道:“李兄,好久不見,勾欄生意如何?令尊最近還可好啊?”
“生意就不用你掛念了,”李繼昌冷著臉,道:“我爹身體好的很,棒著呢,我怎麼聽你家老爺子最近惹了風寒啊?”
“胡說……”趙承宗就要發火,自家老爺子何時生病了,這不是咒老爺子呢嘛。
趙承宗強忍住怒氣,目光陰冷,看向了孫延召,“你就是孫延召?好!好的很!之前的幾筆賬慢慢跟你算。”
他又把目光看向了劉東、陳豐和吳德榮,對身旁的金郝說道:“這等跳梁小醜也配來這種地方?還想染指榷貨務的專營權?可笑可笑。”說著與金郝走上前座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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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延召麵無表情,異常的冷靜,甚至對趙承宗的挑釁還有些心不在焉。他看著趙承宗的背影露出了淡淡、意味深長的微笑。就好像在看一個努力表演的小醜那般。
他心中說道:李清清的事,我還沒有忘,趙承宗,咱們來日方長。
劉東和吳德榮也算得上富甲一方,雖然有了心理準備,早知此次最終麵對的是周家背後的宰相府。可真麵對趙承宗,心中卻極為慌亂,畢竟這位衙內一言就可以決定他們的生死。說不害怕那是假的。
他倆不斷地擦著額頭的冷汗,若非已是進退維穀,真想馬上起身離開這裡。
唯有陳豐老神在在,好像啥都沒發生。孫延召看在眼裡,笑在心中:也不知你一會還能不能這般淡定。
經小吏提醒時辰到了,這判太府寺事魏鵬才挪動肥胖的身軀,來到台上,高聲宣布道:“今日乃是榷貨務專營權三年一界的撲買,涉及茶、鐵、鹽的專營之權。諸位,此次撲買隻有兩家參與。一家為周家,代表為周新蘭,我也不用多做介紹了,城中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另外一家是李家,代表為李繼昌,李家想必大家也是熟悉的,家主乃是辭官還鄉的上任樞密使李大人。也是我魏鵬之前的上官。好了,閒話少說,此次撲買底價二十萬兩一年,上不封頂,價高者得。一經投狀,不可悔改,得標者要在一個時辰內交付第一年的中標金額。好了,你們兩家可還有疑問,若無疑問,還請你們上來書寫各自的標底吧。”
周新蘭率先起身,一臉自信,胸有成竹的上前,到了三麵遮擋的桌前揮筆而就,嘴角帶著必勝的微笑,把標書投進了桌前的櫃中。然後轉身回到座位上,目光中好像帶著勝利者的光芒。
此時,場中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李繼昌。李繼昌才要起身,孫延召卻伸手按在了他的肩上,用手遮擋著嘴巴,在李繼昌的耳邊輕輕說了一句。
李繼昌聞言大駭,“這……這不是……?”
他不可思議地看向孫延召,這可與他們之前說好的不一樣啊。
可他很快又安靜了下來,麵色恢複如常,自己這妹夫乃是天縱之才,不信他還能信誰,重重地一點頭,起身走了上去。提筆沉吟了片刻,最後才緩緩寫下,投入了櫃中。
所有商賈都伸長了脖子,試圖從兩人的表情中讀出些許信息,但終究一無所獲。不過同樣是寫下標底,對比周新蘭的勝券在握,這李繼昌好像畏畏縮縮,讓人一見為之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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