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國寶因為工作關係,末世前恰巧對藥物是有一定了解的,他知道,那些都是常見寄生蟲的驅蟲藥學名……
他這條爛命,就算加上外麵的妻子,也不如這一把藥值水……
呲呲~
藥剛咽進肚子,右側的那名女孩,便將手中的小噴霧器加了兩下壓,一股濃重的消毒水味道直接噴在了他的身上,讓已經麻木的鼻腔環境重新被刺激,重重的打了兩個噴嚏。
這些人剛剛過了第一天的集訓,還有一個星期的考驗等著他們,所以不宜直接洗澡清理。
這世道哪裡都是灰突突一片,水都能當一般等價物了,誰又能舍得拿來洗個屁的澡,這些人如果加入團隊第一天就煥然一新,估計也會引起其他人的關注和轟動,但既然以後每天都得在一起,這些試用隊員的衛生問題又不能不管,所以身上臟著就臟著,但消殺程序不能簡化,所以就有了眼前這一幕。
“這個拿著,去隔壁的那台卡丁車,有人安排你們住處。”
一個巴掌大的木質號牌發到馬國寶手中,上麵用紅油漆寫著“試用”“暫4號”兩行簡單的字體。
號牌邊緣粗糙,字寫的也極其隨意,角落還滴著幾滴油漆,但馬國寶卻臉色鄭重的應是,當成寶貝一樣小心揣進自己破舊的衣裳內兜裡。
“這個拿回去馬上就喝,不許留,不許藏!”
最後,楚語珊向他扔來一個一次性的塑料點滴瓶,裡麵裝著大半瓶晶瑩的液體,看的他目眩神迷,,馬國寶已經很久很久,沒有看過如此清純潔淨的透明液體了。
“下一個!”
馬國寶做夢一般走出帳篷,跟下一個進入的人擦肩而過的時候,還像做夢似的滿眼懵逼。
向著左邊沙坡下的那台灰色的沙漠卡丁車走去,半路上,馬國寶抑製不住激動和好奇,悄悄將點滴瓶上的膠塞拔開舔了一口,又重新揣進懷裡。
甜!鹹!
沒有任何奇怪的雜味、沒有亂七八糟的絮狀不明物體,甜的純粹、鹹的純粹,大腦皮層刺激激素分泌劇烈的快感通過神經傳遞,全身的每個細胞,仿佛都如同久旱的皸裂土地,釋放著對甘露的渴望!
這是我能喝的麼?!
眼眶酸澀紅潤,曾幾何時都快被忘記的淚腺係統,在這一刻開始傾瀉交感神經的複雜情緒,讓馬國寶在這瞬間,根本就無法抑製自己的思維和情感。
……
“都安排好了。”
晚上十點。
薑老板躺在床上手拿著一堆文件和地圖皺眉發呆,床頭一個隨手從空間裡掏出來的台燈,把帳篷內照的亮如白晝。
“哦,咋樣?”
聽到聲音,薑磊抬起頭來,看向端著一個罐頭果盤走進來的青檸隨口問道。
“還能咋樣,感恩戴德唄,再說了,現在他們的家人都在咱們的控製之下,他們如果被開除,原本住的藏身處沒準都被其他人給搶走了,哪還有回頭路了?”
青檸近期跟薑磊說話的語氣,悄然的變了很多,少了上下級彆的那種規矩和隔閡,多了些自在和隨性而發的小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