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你彆這麼看我,我害怕……”
“滾蛋吧。”
回過神來的薑磊,用腳撅起地上一蓬沙子象征性的向對方踢了一下。
並非是他心裡戲太多,啥事都喜歡琢磨,像個老陰批是的。
而是今時今日,他的實力、地位,他的每一個決斷,身後的牽連和影響都不小,人都是被逼出來的,任何一場戰鬥、任何一個決策一旦失誤,造成的損失都是連帶性的,輸不起。
以前他也是個沒心沒肺的家夥,比現在的項毅不分伯仲,但人總得成長,他也不是一下就變成這樣的。
“那……師父,我們應該怎麼跟他們說?直接拒絕麼?”
“拒絕啥啊?真拒絕我能跟他們一起到這來麼?剛才早都分道揚鑣了。”
薑磊嗬嗬一笑,又隨手掏出一罐主老吉涼茶悠然打開。
同路人是做不了了,但是可以做同盟啊。
凡事有利就有弊,相比起自己這種一直窩在一個地方種田發展的坐地軍閥,助聖者組織的模式,雖然根基不牢,但勝在架子大、人數多、地域廣。
雙方各有優缺,可以互補的地方非常多,彆的不談,單單說對於聖靈生命、聖選體和域外植物的相關情報以及認知深度,對麵就能甩他幾條街。
“啊?師父,那我們……”
項毅看到涼茶罐子雙眼一亮,伸手去搶,卻被薑老板變態的神經反射能力晃了好幾下,連毛都夠不著,索性坐回原位,撓頭繼續著話題。
對於他來說,凡事還是非黑即白的年齡,薑磊這種既跟對方不是一個道上的,又樂嗬嗬順著人家的“朦朧”做法,十分不理解。
“等一會對方有說的上話的人過來,看情況再說吧。”
薑磊喝口茶擺手含糊過去,這彎彎繞繞的說起來可沒完了,再說憑項毅的政治智慧,現在根本理解不了。
其實他的打算說穿了很簡單,就是想用一種非常規,自由度高的特殊方式,讓師徒倆加入助聖者組織,類似什麼高級顧問、供奉差不多的感覺。
既能享受想要的好處,又保留自由和獨立性。
想讓他像外麵的兩位教士這樣擔任實際職務和相應工作,同時受到上峰的命令和控製,那是肯定沒門的。
但具體能到啥程度,還得看雙方想要怎麼談,這東西隻有項毅自己在邊上聽著看著,能學多少,領悟多少,全都得看個人。
萬事萬物始終在變化,沒有什麼固定模式。
想要傳授什麼經驗之類的,還真沒啥有效途徑和載體,就連薑磊自己也是一步步摸索出來的,想當初丈母娘範瑤給他領進門的時候,對方說的話他同樣雲山霧罩聽不明白。
現在角色逆轉,他成了領航者,也理解了當初範瑤的難處。
……
晚上十一點二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