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五六隻最大的老鼠,快速跑到車前,鐵盒車的前端,伸出數條食指粗細的繩索,繩索一端連接車體,另一端則是一個個皮質的“馬鞍”,或許應該叫“鼠鞍”比較貼切一點……
老鼠們雖然動作略顯僵硬,沒有原本的協調和靈動,但卻仿佛“演練”過千百遍一般,自己套入鼠鞍之中,整個過程整齊且熟練,就仿佛機械的一樣。
鼠鞍全部就位後,甚至不再需要半截身發出任何指令,便立刻拉著車子轉身,跟在瘦高個的身後,緩緩走下了沙坡。
至於其餘的那七八隻小些的老鼠,則頂著還未完全平息的衝擊餘波,毫無任何畏懼的向著前方的炸點方向快速跑去,應該是去“通知”前方的“同類”回歸,也不知這半截身子控製這些玩意的方式到底是啥。
明明已經是被某種試驗植物寄生的傀儡軀殼,但竟然還通過“同類”隻見信息“傳遞”的方式,來完成主人的命令,實在是奇怪的很。
它們奔跑的速度不慢,但相比正常生物的全力爆發速度,也稱不上快,隻不過勝在機械且穩定,勻速前進,沒有一絲的猶豫和停歇,累計起來的話,行動效率,就要遠遠超過這些老鼠本身的生物身軀了。
……
三點五十分。
“呸呸……”
項毅才從沙子下麵浮出個腦袋,便被灼熱的空氣烤的臉皮直疼,同時也被烏漆嘛黑、漫天飛舞的飛灰乎了一臉,吐了兩口之後,就迅速又鑽進沙下。
“師父,您這次裝藥量也太大了,這都二十多分鐘了,還靠近不了呢。”
沙下三米深,直徑五米多,橢圓形的沙蛋像個溫馨的小房間,薑老板正坐在椅子上看地圖、喝冰橙汁,頭上是一片地獄,地下卻是個臨時的休閒室,這誰能想的到……
在沒有趕路的位移需求情況下,造出這種靜止在沙下的場所,隻需要解決定型和透氣問題,哪怕再“豪華”十倍,以小蘿的能力,維持個數月都沒什麼問題。
“沒事,大半夜的,咱也不著急去乾什麼,等等怕啥。”
“哦。”
項毅撓了撓頭,在薑老板對麵坐下,拿起小桌上的飲料灌了一口,又忍不住吐槽道:
“這個程度的殉爆,彆說二百多個土匪了,就算再乘以十也早就淨化乾淨了,除了被燒成鋼水的載具龍骨之外,其他什麼也不會剩下的,要不……咱就彆去了,直接找到那姐倆,然後找地方休息得了。”
薑磊眼睛從地圖上挪開,撇了他一眼道:
“看還是得去看看,但不是看這些垃圾的骨灰,而是看看能不能有啥彆的發現。”
“您是說……他們背後有人?”
“還以為你終於在我的教導之下有點長進了,結果能說出這種話,證明你還是沒開竅。”
薑磊翻了個白眼道:
“這不是廢話麼?這些土匪武裝,雖然在他們的“框架”裡可稱一聲精銳,但彆說咱倆,哪怕是兩個低級的聖選體戰鬥組合,他們恐怕對付起來都費勁,這不明顯都是派過來的炮灰麼?”
“這我當然也想到了師父,彆瞧不起人,但問題是這種做法毫無意義,犧牲近千炮灰,反而打草驚蛇,誰會這麼做?圖什麼?”
項毅不服氣的叉腰做憤怒狀,被薑老板扔過來的一瓶新飲料差點砸到臉,手忙腳亂的接過,擰開就往嘴裡灌。
“圖160。”
薑磊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但卻沒其他動作,證明他對項毅的表現算是比較認可,不僅在行動的過程之中非常給力,並且剛才的這番分析,起碼證明是真動腦子了……
兩個多月了,自己用儘辦法、心力憔悴,看到現在教學成果一點點的在發揮作用,一切都在做著改變,心裡還是非常開心的,成就感很足,這跟開疆擴土、發展勢力的那種爽,不是一個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