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隆基和武惠妃在興慶殿東殿交流書法創作,然後又看了六名宮女表演的舞蹈。這六名宮女特意換上了紅色的表演服,她們甩動著寬袍大袖,翩翩起舞,李隆基好久沒有看宮女跳舞了,看到這舞蹈有些新穎,心情就好了一些。
李隆基問武惠妃:“她們跳的舞蹈,比較飄逸,動作輕柔而有較大的幅度,這是你教她們的嗎?”
麵容有些憔悴的武惠妃說:“回稟陛下,她們跳的這舞蹈,正是臣妾教她們的。”
李隆基突然想起了一個人,他說:“朕聽說壽王妃楊玉環,也是擅長跳舞,你有時間時把她叫到這裡,你們切磋交流一下舞技吧。”
武惠妃說:“臣妾遵命。”
李隆基和武惠妃看了一會兒舞蹈,到了吃晚飯的時間,一起用了晚餐。
到了夜裡,李隆基與武惠妃來到了南麵的寢室裡。李隆基看到寢室中間放了一個大浴桶,就納悶地問:“惠妃啊,你怎麼把浴桶搬到寢室裡了呢?”
武惠妃忙解釋說:“回稟陛下,臣妾感覺院子裡那間浴室有些陰森,有陛下陪著還好,我和宮女在裡麵都感覺有些害怕。因此讓太監們,將浴桶搬到了寢室裡,讓太監們用木桶提熱水和涼水來,兌好了水,臣妾在這裡泡澡。”
“噢,原來如此,你也太膽小了,連浴室都感覺陰森。你讓太監們把浴桶搬到西殿南的寢室裡吧。”
“臣妾遵命。”
武惠妃到大殿吩咐柱子,去院子裡找兩名太監,一起把浴桶從東寢室裡搬到西寢室裡。
太監們搬走浴桶後,李隆基和武惠妃就睡覺了。
時間到了七月初八的早晨,我吃了早飯後,和往常一樣去了辦公室。
我打掃了地麵衛生,在東牆上貼的簽到表上的當天的位置簽了到。今天沒啥事,我就坐在自己的書桌邊喝茶。
過了一會兒,李亨和呂仁德來了。李亨一襲白色衣袍走在前,呂仁德一身紫色官服走在後麵。
我向西門走去,躬身拱手迎接他們:“下官給忠王殿下和呂大人請安。”
李亨有些沉鬱地說:“文遊唐,你坐到你的書桌邊,今天我們三個人討論一件事。”
我坐回了我的書桌邊了,李亨坐到了北麵一張書桌邊,呂仁德坐到了北麵靠東的一張書桌邊。
李亨說:“本王在十五天前,聽李輔國說李瑛、李瑤、李琚,早已經在四月底的時候,被賜死在城東驛站了。薛鏽也在四月底於蘭田驛站被賜死了。當時我不太相信這個信息,畢竟這隻是李輔國聽他的一個老鄉說的。他那個老鄉是一名禁軍隊長,當時在城東驛站看守李瑛他們。當衫子將我父皇的秘詔拿到城東驛站後,禁軍將領將監刑的任務,交給了李輔國這位老鄉手下的兩個三十多歲的士兵。今天呂大人上早朝回來,向我說我父皇在早朝上詢問有哪位大臣,認識會驅鬼的道人。我父皇首次透露了李瑛、李瑤、李琚已經被賜死。我父皇說已經讓高力士請了兩個驅鬼的術士了,都不能將李瑛、李瑤、李琚的鬼魂驅趕出興慶殿。”
我假裝大吃一驚:“李瑛、李瑤、李琚真被賜死了嗎?他們的鬼魂鬨到興慶殿了嗎?看來他們做鬼也和武惠妃鬥啊。”
呂仁德說:“武惠妃在這一個月內瘦了不少,黑眼圈很明顯了,頭發開始變白了。皇上擔心,如果武惠妃再繼續被前太子,和鄂王、光王的鬼魂驚嚇,遲早會死掉。”
我問:“皇上在朝堂上問大臣,有誰認識驅鬼厲害的道人,有大臣向皇上推薦人選了嗎?”
呂仁德說:“兩位太常博士說可以推薦一位懂驅鬼的老道,不過不知道管不管用。皇上真著急了,說死馬當活馬醫吧,有能驅鬼的能人,就請他進興慶宮驅鬼,如果有效果,必有重賞,如果沒效果,也有賞賜,皇上也不會怪罪他。”
李亨說:“我父皇看來真是著急了。四天前李輔國和我說,他那位老鄉告訴他,當時賜死李瑛、李瑤、李琚時,監刑的兩個士兵,被我父皇下令用杖刑處死了。理由是他們在監刑前,沒有將李瑛、李瑤、李琚,最後說的話語稟報給皇上。我父皇的意思是,倘若那兩位士兵,稟報了李瑛、李瑤、李琚最後說的話,他最起碼會取消李瑤和李琚的死刑。”
呂仁德說:“我聽聞皇上要厚葬李瑛、李瑤、李琚。當時他們是因謀反罪被賜死,遺體草草掩埋了,墳墓很簡陋。現在他們的陰魂不散,逼得武惠妃麵黃肌瘦,皇上聽取了驅鬼術士的建議,挖出他們的棺槨,重新厚葬。皇上下令將兩位行刑的士兵杖刑打死,埋在了之前埋李瑛等三人遺體的地方,這都是為了安撫三位庶人的亡魂啊。”
喜歡盛唐風雲記請大家收藏:()盛唐風雲記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