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杜城回來了,說是人抓到了,讓受害者去認人,畫室裡就隻剩下他們兩個,沈翊便問道,
“說說你的看法,是發現了什麼嗎?”
“臉部比例不對,我根據骨骼,穴位,在腦海中模擬出來的臉不長這樣。”
“能畫出來嗎?”
“能。”
雖然隻是一個畫像,但精通易容術的司顏一眼就能看出輪廓的不對勁,沈翊將位置讓了出來,司顏也不客氣,直接拿起筆把腦海中那張臉畫了出來。
其實就是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一個男人,沈翊看著紙上扔在人堆裡都毫無特點的那張臉,突然覺得或許自己的學生是對的。
俗話說得好,畫骨畫皮難畫骨,剛才他也被這個便宜學生的那些話給點醒了,所以又照著兩張畫像畫起了骷髏頭。
那邊認人也不順利,沒有一個是受害人的男朋友,倒是杜城抓到了一個外賣員,自稱是替一個叫段哥的人去那裡送飯的,誰知道還沒進門呢,就被四麵八方跑出來的警察按到了地上,並且被戴上手銬帶回了警察局,被詢問的時候語氣滿是無辜。
話分兩頭說,受害者的父親和未婚夫接到通知之後趕緊趕了過來,誰知道這位老父親看到女兒的第一眼不是上前關心,而是直接揚起手,給了她一巴掌。
司顏的瞌睡都被嚇跑了,她趕緊站起來把那個小姑娘抱進懷裡,揉了揉對方已經紅腫的臉頰,心疼道,
“我去給你找個冰袋敷敷。”
然後又扭頭看向了打人的老父親,他眼裡哪有心疼與擔憂,隻有責怪,這不該是一個父親該有的神色,司顏皺了皺眉,
“老先生,你女兒才是受害者,她現在需要的是安慰,不是責罵,而且這裡是警察局,不是你逞威風的地方。”
“我在管教我的女兒,這和警察沒有任何關係。”說完又看向了自己的女兒,聲音大了起來,
“你什麼男朋友啊,丟不丟人,你為什麼會和這個下三濫的東西混在一起,這件事傳出去,你讓我老臉往哪擱??”
看起來這還是一個固執的老父親呀,司顏正要再說些什麼,袖子就被拉了拉,剛才還被抱在懷裡的小姑娘,勇敢的上前擋住了她,抬頭用隱忍的表情看著她的父親,聲音溫柔卻又堅定的說道,
“我知道我讓你丟臉了,從小到大你最在乎的其實不是我,是你自己。”
說到這裡,她忍不住再次哭了起來,
“你隻在意你能不能找到一個讓你滿意的女婿,能不能讓你在這個圈子裡麵有麵子,我喜歡誰,我想要什麼,我幸不幸福,你根本就不在乎。”
“我告訴你,我不喜歡陳廷飛,更不可能跟他結婚,我就算這輩子不嫁,我也不會再聽你的安排。”
經曆了這麼一遭,這個小姑娘終於雄起了,能勇敢的說不,司顏欣慰的抱了抱她,
“回去洗個熱水澡,好好休息休息,什麼都不要想,你有你的姓名,你不是誰的附屬品。”
小姑娘點了點頭,“謝謝你陪了我一晚上,,以後我還能找你說話嗎?”
“當然可以。”
加了聯係方式之後,她就跟著父親離開了,父女兩個沉默著,隔閡已經產生,如果這位老父親再逼下去的話,遲早要完啊。
結果還沒離開多久的老父親又回來了,好像是收到了綁匪的短信。
杜城皺眉,“人這都沒了,為什麼還會有短信?”
“定時發送嘍,你們不會不知道吧。”
突然一個聲音嚇了他們一跳,杜城扭頭看去,
“你怎麼還沒回去呀?一晚上沒睡的,能吃得消嗎?”
“現在就要回去了,你們就慢慢忙吧。”
說著就往門口走,她現在隻想回去蒙著被子呼呼大睡,沒想到破案這麼累呀,果然老爸不讓她當警察是正確的選擇。
“等等,你說的那個定時發送,怎麼操作?”
“城隊,這個我知道,我跟你說就行,就讓顏顏趕緊回去睡覺吧。”
李晗多少是有些內疚的,人是她叫的,結果這一晚上忙著安撫受害人,連睡都沒有睡,這水靈靈的小白菜都快蔫了。
杜城:也行吧,破案要緊。
司顏雖然一晚上沒有睡,但也不存在疲勞駕駛這回事,她精神好的很,但精神好不代表睡不著,回家洗漱了一番就換上舒適的睡衣滾到了被窩裡,把自己裹成了一個蠶寶寶,呼呼大睡了起來。
手機響了都沒有聽到,她已經進入到了深入睡眠,那邊杜城想打個電話問問人回去了沒有,結果一連打了七八個都沒人接,心裡就有點七上八下的。
不過既然綁匪的短信來了,不管是不是定時發送的,都要去碰碰運氣,然後就帶著人到地鐵站布控去了。
司顏是被一陣急促的門鈴聲混雜著的敲門聲給吵醒的,她皺了皺眉,警告自己現在是法治社會,不能濫用私刑。
成功的ktv了,自己才穿著自己的小兔子拖鞋拖拖拉拉的到了門口,打開門一看,原來是氣喘籲籲的杜城,司顏疑惑的歪了歪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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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是來找我吃夜宵的嗎?”
“……”
吃吃吃就知道吃,是小豬精轉世嘛,看這樣子是從回來睡到現在呀,他都快嚇死了,畢竟這綁架案的小姑娘和她一般年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