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不立危牆之下.."
"還請王爺暫避.."
行軍打仗本來就是武將的差事,如若不是魯王親自在城頭坐鎮,他們又何必待在這裡?
起碼回家準備好細軟,做好萬全的準備,如若這兗州府城告破,他們也能喬裝打扮,多條退路不是?
"本王哪也不去。"
"李將軍不必在意孤,即刻安排士卒防守就是。"
在兗州知府等文官有些難看的臉色中,魯王朱壽鋐毫不猶豫的搖了搖頭,目光中夾雜著一抹堅決。
自洪武十八年,太祖十子朱檀就藩兗州以來,他們魯王一脈已是在此傳承了兩百餘年。
雖說在這個過程中也誕生了幾位"荒唐"的王爺,但還從來沒有臨陣脫逃的魯王。
"遵旨!"
見朱壽鋐的態度不似玩笑,兗州守備李宏也沒有繼續堅持,隨手喚來了兩名親兵,命他們貼身保護魯王之後,便快步行至城垛後。
此時早有流民行至他們早先在城外挖掘的壕溝,並以同伴的屍首或者碎石夯土當做"墊腳石",有驚無險的將其越過。
如若再不加以阻攔,隻怕用不了多久,這些如螻蟻般的流民們便會湧至城牆腳下,鑄就一條向上攀爬的人體。
"放箭!"
定了定心神之後,李宏便揮手命令城垛後準備多時的弓弩手們鬆開了手中早已緊繃多時的弓弩。
這兗州府城本就有數百名官兵駐紮,加上零零散散的府衙差役青壯,東拚西湊也能湊出個五六百人。
昨日晚些時候,魯王朱壽鋐又下令,將幾家王府侍衛以及城中各個高門大戶府上的家丁門客儘數調遣至城頭。
故此即便不考慮李宏麾下的兗州衛,光是兗州城自己的"兵力"便足有千餘人。
此時李宏一聲令下,隻見得閃爍著寒芒的箭矢猶如雨點般,狠狠砸在下方流民百姓的隊伍中。
"啊!"
"好疼!"
"救命!"
頃刻間,撕心裂肺的慘叫聲便是再度響起,使得不少初次見識此等慘狀的官兵和青壯們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麵露不忍之色。
"繼續放!"
"巨石夯土!"
李宏的臉色雖是同樣有些慘白,聲音也有些顫抖,但仍不忘繼續組織防守。
城外的流民實在是太多了,若是不能將其攔在壕溝以外,隻怕待到城頭上的官兵們筋疲力儘的時候,遠處叛軍那些養精蓄銳多時的精銳主力們便會一擁而上。
轟轟轟!
在城頭上弓弩手們接連不斷放箭的同時,幾名經驗欠佳的炮手也在手忙腳亂的裝填彈藥,調整炮口。
儘管城外的流民百姓大多刻意避開了火炮落點,但飛濺而起的砂石和彈片仍不時能夠對慌不擇路的流民造成些許殺傷。
就這樣,在火炮的加持下,兗州城頭的官兵們仗著眼前的城垛,肆無忌憚的朝著城外密密麻麻的流民放箭。
在近乎於一邊倒的屠殺下,不過兩炷香的功夫,城外如蟻群般的流民便是再度呈現了潰敗的跡象。
這一次,任憑"督戰隊"百般呼喝,卻也於事無補,隻能眼睜睜的任由這些流民們四散而逃。
此時在後方緩坡上親自督戰的中興福帝徐鴻儒早已臉色鐵青,一雙炯炯有神的眸子死死盯著眼前屹立不倒的府城,似是在計劃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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