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役隨同天子禦駕親征的京營將士和四衛營將士們雖是有兩萬五千餘人,但兗州府的流民百姓實在是太多了!
這些流民百姓極有可能在走投無路的情況下喪失理智,淪為那"白蓮賊首"徐鴻儒手中的棋子。
況且依著此前山東巡撫趙彥的奏報,徐鴻儒麾下光是分彆攻伐各個縣城的"精銳"加起來便足有數萬人。
如此懸殊的兵力下,楊肇基麾下的千餘名標營親兵,便顯得無足輕重了。
儘管內心篤定,隻憑眼前的這些"遊兵散勇"斷然無法威脅到朱由校的安危,但為了穩妥起見,生性高傲的黃得功仍是建議自登萊調兵,以獅子搏兔的姿態,圍剿兗州城外的叛軍。
"且先不急.."
出乎在場所有將校的預料,高居於戰馬之上的天子非但沒有露出半點惶恐和不安,神情反倒是有些興奮。
大明各地衛所軍備廢弛乃是人儘皆知之事,且此次"禦駕出征"事發突然,自己本就沒有指望過山東各地的勤王兵馬。
相反,唯有自己不顧"兵家大忌",執意孤軍深入,方才能夠將隱藏在這些亂民背後的盜匪,富紳豪商乃至於"高管們"儘數釣出來。
唏律律!
正當眾人沉默不語的時候,戰馬疾馳的聲音便於規模漸成的營地中響起,瞬間引起了眾人的注意。
下一秒,隻見得在"武科"中大放異彩的武狀元王來聘翻身下馬,滿臉凝重的朝著朱由校等人回稟道"啟稟陛下,兗州城外的流民似是被人驅使,正在各個方向朝著大軍湧來。"
言罷,自太祖朱元璋建國以來,第一位真正意義上的"武狀元"王來聘便昂首看向朱由校,心中做好了迎敵的準備。
此時朝著大軍蜂擁而至的流民百姓雖是人多,但多是些手無縛雞之力的婦孺,如若陛下仁善,不肯徒增傷亡,他也可率領京營騎兵,將其驅散。
自從被天子點為"武狀元"之後,他便日期夜盼,渴望著以實際行動,回報天子的知遇之恩。
"陛下,音訊斷絕乃是兵家大忌!"
"切勿優柔寡斷!"
聞言,黃得功的麵色便是一冷,旋即有些緊張的低吼道,在其身旁的盧象升,左良玉等人也是紛紛頷首,等待著天子的決斷。
"陛下.."事關重大,司禮監掌印太監也忍不住滿臉緊張的關切道。
他們一行人雖是出京多日,但從未與中樞和地方上失去通信,但若是在這兗州城被亂軍所困,乃至於音訊斷絕,這事可就大了。
起碼各地隱藏在水麵之下的"魑魅魍魎"便會趁機跳出來,興風作浪。
"不礙事.."
"傳令下去,諸將士嚴陣以待.."
輕輕擺了擺手,年輕天子臉上的興奮之色更甚,但清澈的眸子中卻充斥著寒冷。
若是沒有些"誘餌",那些人豈會心甘情願的跳出來?
他倒是要瞧瞧,山東這盤亂棋的背後,究竟是誰在以徐鴻儒為"棋子"和他對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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