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隔數年,這淮安府的"亂臣賊子"不僅更加狡猾嚴謹,將賬本做的得水不漏,令他難以在短時間內找到破綻;這膽子更是大到了天上,居然敢在沿路設伏,對走馬上任的朝廷欽差動手?
"什麼?!"
"天子是否安全?!"
"是何人動手?!"
本來心情已是漸漸趨於平穩的李養正聽聞天子竟是在半路遇伏,神情再度緊張起來,激昂的聲音惹得在門外來回梭巡的京營侍衛們都是麵麵相覷。
他們剛剛似乎聽到了"天子","動手"等字眼?
"大人放心。"
"天子身旁不僅有京營官兵隨行,更有登萊水師護送,安全得很。"
或許是怕眼前的老臣怒火攻心,兩淮鹽運使袁世振再不敢"賣關子",趕忙將剛剛知曉的內容儘數宣之於口。
隨即氣氛有些劍拔弩張的官廳中便是陷入了有些令人窒息的沉默中。
雖說這運河沿岸常有盜匪出沒,但那些向來神出鬼沒的盜匪們可謂是人精中的人精,離著運河水麵老遠,便能判斷出各個船隻背後的真正主人。
對於那些手眼通天,富可敵國的富紳豪商們,這些盜匪們不敢去搶;對於在南直隸世襲罔替的勳貴們,這些盜匪們也不敢去搶,以免引來滅頂之災。
至於懸掛著朝廷旗幟,通常有兵丁護送的官船,這些盜匪們就更加不敢招惹。
但現在,天子所在的船隊卻在鳳陽府定遠縣遭受到了伏擊?
須知,這定遠縣可是河道最為狹窄之地,這些盜匪們選擇在此等動手,分明是早有準備。
即便那些盜匪事前不知曉天子待在船隊中,但此事的性質仍是細思極恐呐。
"抑之兄,待會便秘密吩咐下去,讓署衙中的兒郎們務必看管好各處城門。"
"凡是有神色可疑,鬼鬼祟祟之人想要出城,即刻拿下!"
半晌,官廳中的沉默被李養正凝重的聲音所打破,其炯炯有神的眸子也是猛然瞧向城外。
以那些鹽商的手段,天子禦駕親征的消息瞞不了太久,而天子的這個舉措無疑會更加刺激到這些人本就敏感的神經。
到了那時,誰也不敢保證這些"亂臣賊子"們做出怎樣的反撲。
"大人放心,下官待會便吩咐下去。"
受李養正肅穆的情緒所感染,袁世振也收起了之前的興奮和輕鬆,轉而鄭重其事的拱手道。
這淮安城中的差役們雖是不堪大用,但好在他們走馬上任的時候,天子從京營抽調了部分兵丁充當親隨,足以在關鍵時刻控製城門,不至於像上一次那般被動。
但這場有關於朝廷和南直隸諸多"亂臣賊子"之間的博弈,仍是不容小覷。
最起碼,淮陽兩地的鹽商們絕不會坐以待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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