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天啟二年了,居然還有勳貴心存僥幸,覺得天子不敢拿他們怎樣?
"遵令!"
轟轟轟!
幾乎是話音剛落,已是在街道上準備多時的炮手便毫不猶豫的點燃了手中的引線,隨即震耳欲聾的火炮聲便在街道上炸響,引得在遠處旁觀的百姓行商們儘皆肝膽欲裂,麵色發白。
其中還有膽小者,甚至雙腿癱軟的跪倒在地,臉上滿是不敢置信之色。
自成祖朱棣遷都以來,這還是第一次有人敢在北京城中放炮吧?而且對象,還是世襲罔替的定國公府。
轟轟轟!
又是一輪炮響,寬敞的街道上已是被濃鬱的黑煙所籠罩,但黃得功仍能夠瞧見原本厚重的大門已是四分五裂,其中還有不少身著皂衣,似是家丁模樣的漢子倒在地上。
"啊!"
"快去稟報公爺!"
"我投降!"
眼見得街道上的官兵們居然真的敢動手,本就搖擺不定的家丁們頓時亂作一團,各式各樣的呼喊聲隨之響起。
這定國公府不比曾長期提督京營的成國公府或英國公府,因為與魏國公府同處一脈的緣故,曆任定國公雖然頗受皇帝恩寵,也曾在五軍都督府任職,但極少染指軍權。
故此,這定國公府雖然也有不少親兵護院,但與國公徐希的關係卻算不上親密,更談不上"死忠"二字。
"哼,不見棺材不掉淚。"
輕輕揮手,示意身旁的炮手停止射擊,身材魁梧的黃得功便率領著麾下親衛,旁若無人般邁進了巍峨的定國公府,腳步沉穩的望定國公府正堂而去。
隨著一行人愈發深入,耳畔旁響起的驚呼聲也愈發刺耳,同時還伴隨著婦孺撕心裂肺的哭嚎聲。
聞聲,黃得功便不由得挑了挑眉,心中隱隱有了些許直覺,但表麵上依舊不動聲色,隻是約束麾下將士,待會莫要襲擾府中婦孺。
約莫盞茶功夫過後,在府中下人戰戰兢兢的引路下,黃得功等將校終是邁入正堂,而率先映入眼簾的,便是一具身穿貼身長衫,脖頸處係著一卷白綾,懸掛在屋簷之上的屍首。
在其腳下,還規規矩矩擺放著唯有國公勳貴方才有資格穿戴的蟒袍,以及一係列象征著身份地位的印信堪合。
"哼。"
仔細辨認了一下屍首的麵容之後,早有心理準備的黃得功便指揮身旁的將士們將這襲爵近二十年之久,但一向存在感頗低的定國公徐希自白綾上抱了下來。
畏懼自縊?
黃得功不屑的撇了撇嘴,卻沒有多瞧一眼早已沒有半點血色的定國公徐希。
曾幾何時,這些大明勳貴的先祖們是何等勇武,為大明出生入死,立下了赫赫戰功,但反觀其後代,儘是一切被養廢了的酒囊飯袋,就連勇敢麵對自己罪行的勇氣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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