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碾碎這些官兵!"
不知過了多久,耳畔旁斬釘截鐵的呼喊聲終是將身軀猛然佝僂的阿敏拉回到了現實之中,並沉重僵硬的晃動頭顱,盯著身旁的傳訊兵。
大汗還要讓他領兵衝鋒?
從鳳凰城,再到這海州城,他麾下的鑲藍旗勇士們的傷亡總和已是超過了三千人。
這可是結結實實的三千女真勇士,可不是那些貪生怕死的漢人包衣或者瞻前顧後的蒙古流民能夠比擬的。
自大汗於赫圖阿拉建國稱汗開始,還從未出現過有哪位旗主麾下勇士傷亡超過三成,依舊死戰不退的?難道是大汗瞧出了自己的"野心",故此在"公報私仇"?
想到這裡,阿敏深邃的眸子中便湧現出一抹怨恨,漸漸平穩的胸口也是重新開始起伏。
"二貝勒,莫不是要抗旨不尊?"
"大汗可就在後邊看著你呐。"
見眼前的阿敏眼神變幻不定,精明強悍的傳訊兵便是麵色不善的詢問道,並扭頭看向身後不遠處的緩坡,話裡話外滿是威脅。
聞言,阿敏心中剛剛湧現的些許戾氣便瞬間熄滅,並像是泄了氣的皮球一般,咬牙切齒的搖頭道"阿敏不敢。"
他當場不敢,這戰場抗命可是殺頭的罪過。
"大汗親自為你擂鼓。"
滿意的點了點頭之後,傳訊兵便縱馬離開了阿敏身旁,準備返回緩坡向努爾哈赤複命,而一直落後阿敏幾個身位的正紅旗主嶽托也在此刻默默勒緊了手中韁繩,眼中閃過一抹輕蔑。
不過是折損了千把人,便值當如此要死要活?
"兒郎們,隨本貝勒衝殺!"
在阿敏茫然詫異的眼神中,因為"分家"事宜,與代善幾乎撕破臉皮的嶽托猛然縱馬殺出,毫不猶豫的朝著不遠處的官兵們殺去。
火器終究是"旁門左道",他不相信這些遠道而來的官兵們真的擁有逆天改命的能力。
假若這些官兵們真的如此凶悍,又何必舍近求遠的跑來這海州城,直接沿著沈陽城外的官道,一路向北而行,直撲赫圖阿拉不就行了?
想到這裡,嶽托臉上的瘋狂更甚,目光死死盯著遠處官兵陣中,那立於明黃色軍旗之下的將校。
眾目睽睽之下,他今日便要以實際行動,親手碾碎這些靠著"火器"耀武揚威的官兵,相信此戰過後,國內便不會再有人對他"正紅旗"旗主的身份提出質疑了。
若是表現出色,他這位大金"前太子"的長子,說不定也有可能觸碰到那個令人夢寐以求的位置..
"殺明狗!"
"嗚哈!"
夕陽下,狀若瘋癲的正紅旗韃子們在嶽托的率領下,如同一道濁浪,衝向不遠處的官兵軍陣,卷起漫天煙塵。
向來以精銳著稱的紅旗勇士,終是要在正麵戰場與裝備精良的"遼東鐵騎"所碰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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