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王所言有理。"
"眼下咱們三家當同仇敵愾,拿下昆明府城。"
一旁的東川宣撫使祿威也是迅速聽懂了沙源的言外之意,表麵上裝作一臉無奈,但心中卻是暗罵了一句老狐狸。
不過是一次淺嘗輒止的試探,便讓這沙源如此瞻前顧後?這要是長此以往,這仗還怎麼打?
"咳咳,"或許是知曉自己犯了眾怒,沙源黝黑的老臉上也泛起了些許尷尬,並下意識轉移話題"時至今日,咱們自是要同仇敵愾,但今日昆明城中官兵的表現爾等也瞧見了。"
"這可不像是一群遊兵散勇呐.."
昆明府承平多年,衛所官兵不僅疏於操練,且軍中將校世襲罔替,壓根就沒有尋常兵卒的生存空間,朝廷按時發放的軍餉也早已落入各階將校的囊中。
故此按照常理來說,這等濫竽充數的官兵應該壓根沒有戰鬥力可言才對。
事實上,他們連日以來的遭遇也印證了這一點。
從攻陷江川縣城開始,莫說對他們大軍造成困擾,即便是有膽子阻攔他們腳步的官兵將校都是少之又少,餘下官兵要麼望風而潰,要麼主動請降,壯大他們的聲勢。
可今日昆明城中官兵的表現,著實出乎了他們的意料。
"阿爸,昆明府終究是雲南核心,城中的官老爺們臨時招募一些悍勇之輩也算不得意外。"
"更何況,黔國公府還養著不少家丁門客。"
對於沙源的擔憂,沙定洲則是顯得毫不在意。
昔日黔國公沐昌祚病重,他們父子親至昆明府探望的時候,便曾瞧見黔國公府那些五大三粗的"家丁",那些"家丁"人數雖然不算太多,但一舉一動都散發著叫人敬而遠之的氣勢,一瞧便是行伍出身。
"越是如此,我等越是要鄭重對待。"
不待沙源有所反應,東川宣撫使祿威便是神色陰霾的低吼道,對於那位已經撒手人寰的黔國公,他腦海中可是存在著揮之不去的陰影。
"那就穩著點來,反正咱們有大把的時間。"深吸了一口氣之後,性格最為陰沉的普名聲就順勢接過了話茬,他們這一路上的戰事過於順利,壓根就沒來得及就地取材,打造攻城器械和戰車雲梯。
既然昆明城中的官兵們不同尋常,那他們便穩妥行事,反正這雲南境內儘在他們的掌握之中。
川貴那邊,也有其餘的土司替他們牽扯朝廷的注意力,不必急於一時,更不必像昔日的奢崇明一樣疲於奔命。
相反,他們包圍昆明府城的時間越長,川貴的土司們越心急,越有可能親自下場,將戰火蔓延至整個川貴地區。
"傳令下去,即刻就地取材,打造攻城器械!"
"同時四處搜羅漢民!"
又商議了片刻之後,三名各懷心思的土司便暫時達成了共識,並分彆朝著自己的心腹將領命令道。
既然誰都不願意當那個率先攻打昆明府的"出頭鳥",那便暫時將矛盾轉移,讓漢民充當這攻城的主力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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