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很神奇的年輕人。”
期貨老王長歎一聲。
想到之前和李建的交往,想到李建隻做多不做空,期貨老王不由得心中有了忌憚。
畢竟,老王進去的這幾年,李建的資金估計已經上了好幾個台階。
再加上李建身邊聚集了一幫人,逐漸對李建言聽計從,形成了一個利益圈子。
“此人不可小覷。”
說著,期貨老王忽然笑了起來。
“說這個乾什麼?今天賺了一大筆錢,走,去會所慶祝。”
期貨老王是個愛享受的人,所以一賺了錢,首先想到的就是及時行樂。
經曆過爆倉破產,到美國投奔兒子,被兒媳婦趕出家門,流浪街頭。
接著被期貨老秦從北美街頭接回來,給了資金,讓他東山再起。
可惜,老王身邊的人,都不是省油的燈。
老王落魄的時候,無一人伸出援手。
老王輝煌的時候,這幫人又像蒼蠅聞著血腥味,蜂擁而來。
做局下套,最後把老王送進去踩縫紉機。
經過改造,老王出來了。
很多事情也看清楚了,隻是身上的一些習性還是沒有改變。
喜歡重倉做空賺大錢,喜歡狙擊多頭,喜歡在彆人賺錢的關鍵時刻搗亂。
彆人質疑他搗亂,他把自己的行為,美其名曰:讓期貨回歸發現價值的本質。
當然,此時的老王,和之前相比,還是有點收斂。
賺了錢之後,隻會躲在會所,花天酒地地享受。
要是放在以前,肯定會打電話給對手進行無情的嘲諷一番。
這個性格非常招人恨,這也是老王進去的一個原因。
現在老王學乖了,沒有再招搖過市,也沒有嘲諷,隻有落袋為安之後的快感。
正所謂,有人賺,就有人虧。
早盤收盤之後,李建讓劉若菲統計一下當天的利潤回撤情況。
“我們平倉得晚了一點,利潤從頂點回撤了13。”
李建不由得歎息:“這幫做空的家夥,手法真是夠狠。不過下午,我們低位買回來,拉升。我就不信,這筆利潤拿不回來。”
陳思思看著李建眼神中的殺意,頓時提醒道:“情緒上來了?冷靜一下。這市場,什麼情況都可能發生。不可能永遠隻有賺,沒有虧。這點利潤的回撤,也沒有虧到本金,何必這麼上頭?”
李建看著豆油的行情走勢,忽然笑了起來。
“這手法,讓我想起一位故人。”
劉若菲有點疑惑。
“李總,你說的那位故人是誰?”
“菲菲,你還記得期貨老王吧?”
劉若菲以為自己聽錯了,問道:“什麼老王八?”
“不是老王八,是期貨老王。就是那個喜歡狙擊多頭的那家夥,就是後來破產,被美國兒媳婦趕出街頭,流浪的那個。”
李建這麼一提醒,劉若菲瞬間反應過來。
“我記得是誰了。就是那個老色批,喜歡穿著小西裝,開著敞篷車招搖過市的那老頭?”
李建搖了搖頭。
“不是,那是郭閱兵。老王不是那樣的。老王有點像笑麵虎,說話做事很客氣,眼神充滿了一種攫取光芒的那家夥。喜歡穿寬一點的西裝,有時候還喜歡梳大背頭的那家夥。”
劉若菲頓時想起來了。
“哦,就是那大背頭嘛。誒,那家夥看人還真的有點賊眉鼠眼的,讓人非常不自在。”
陳思思疑惑道:“李建,你怎麼想起期貨老王來?那家夥不適應轉移資金的問題,被送進去踩縫紉機了?”
李建心中也有點不敢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