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可依有些莫名其妙,說道“啊?算了……父親……我不阻止你了。你想怎麼就怎麼吧!”
雲可依轉身欲離開,又停住了腳步,轉過身說道“父親,我一點也不記恨雲輕舞勾搭蕭天佑,我還要感謝他,讓我看清渣男……我隻是討厭她,儘然敢對皇上做不該做的事。”
暖陽傾灑在將軍府的庭院,雲嬌嬌背著藥箱,一臉春風地踏入府邸,她剛從醫館學成歸來,滿心抱負。恰好撞見雲老將軍和雲可依對話。
雲嬌嬌上前,看著二人說道:“父親,姐姐,你們在討論什麼?”
雲可依說道“沒什麼……二妹妹生病了,父親打算帶她去華安寺看病……”
雲嬌嬌說道“二姐姐生病了,剛好,我在太醫院學了很多醫學知識,父親,可以讓我試試嗎?”
雲老將軍眼中閃過一絲希望,忙不迭地點頭應允。
“好吧!你試試……”
雲嬌嬌迅速放下藥箱,洗淨雙手,神色專注地為雲輕舞搭脈,隨後又仔細觀察她的舌苔、麵色,一番望聞問切後,心中有了主意。
她先是開了幾副調理心神的藥方,每日按時督促雲輕舞服用,又輔以針灸之術,找準穴位,手法嫻熟地進針。
三日後……
在雲嬌嬌的悉心治療下,雲輕舞的瘋癲之態稍有緩和,不再像從前那般胡言亂語、四處瘋跑。
雲嬌嬌說道“父親,其實大姐姐醫術才是最好的……你怎麼不讓她替二姐姐看病……她可是神醫穀老神醫的關門弟子……”
雲老將軍尷尬的回答“哦……我之前不知道……”
然而,日子一天天過去,治療效果卻逐漸陷入瓶頸。雲輕舞雖然不再狂躁,但依舊時常發呆,反應遲緩,並沒有如眾人期待的那般完全康複。
雲嬌嬌看著收效甚微的治療結果,眉頭緊鎖,陷入沉思,滿心都是不甘與困惑,思考著下一步該如何調整治療方案。
書房內,氣氛凝重得近乎窒息。雲老將軍手中緊緊攥著剛查到的密信,上麵白紙黑字,鐵證如山,直指雲輕舞的瘋癲竟是雲可依一手安排。
“沒想到……依依你怎麼做這樣的事?你怎麼就那麼心狠……”
雲老將軍的手微微顫抖,臉上滿是失望與痛心,雙眼死死地盯著站在麵前的雲可依。
“依依,你可知你做了什麼?”
雲老將軍聲音發沉,帶著難以掩飾的憤怒。
“輕舞是你的親妹妹,你怎麼能如此狠心對她?”
雲可依垂眸,心中五味雜陳,她深知真相一旦說出,牽扯的人和事太多,隻能沉默片刻後,艱澀開口:“父親,是她自作自受,我沒有做錯。”
“自作自受?”
雲老將軍怒極反笑。
“你倒說說,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能做出什麼事,讓你這般對待她?”
雲可依咬了咬下唇,神色堅定,卻依舊不肯吐露實情,隻是重複道:“父親,有些事您不懂,我問心無愧。”
雲老將軍狠狠瞪著她,眼中滿是失望與難以置信,他怎麼也想不到,平日裡乖巧懂事的女兒,竟會做出這般狠絕之事,書房裡的空氣仿佛都凝固了,父女倆之間的隔閡,在這一刻,似乎再也無法輕易彌合。
“你,還還是那麼任性……你去祠堂跪著吧!向你死去的娘親認錯……”
“我不去……我沒錯……”
“怎麼?做了皇後,連父親的話都不聽了……”
“父親的話……我一定聽……”
“咳……咳……咳……你還不去祠堂跪著……”
“好……我去……”
雲可依舉步向將軍府祠堂走去……
青衣和青竹扶著雲可依走到祠堂,雲可依跪在列祖列宗的牌位麵前。
雲可依在軟墊上輕輕跪下,心裡十分平靜……
門外,青衣悄悄對青竹說道“青竹,快去稟告皇上,今日發生的事情……”
“好……”
夜色如墨,濃稠地潑灑在京城的每一處角落。
皇宮內,燭火搖曳,光影在雕梁畫棟間晃蕩。
蕭慕寒身著一襲玄色長袍,衣袂隨著他急促的步伐翻飛,臉上滿是藏不住的焦急。
回憶剛剛,青竹回宮稟報,雲可依在將軍府受罰,蕭慕寒十分震驚。
“你說什麼?皇後在將軍府受罰,此刻正在祠堂跪著?”蕭慕寒的聲音低沉,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那緊蹙的眉頭和深邃眸子裡的擔憂,泄露了他內心的慌亂。
青竹回複“是……雲老將軍罰她,在祠堂罰跪,悔過。”
得到確認後,蕭慕寒不再猶豫,轉身大步邁向宮門。
“參見皇上……”
侍衛們見狀,紛紛低頭行禮,卻連大氣都不敢出。他走出皇宮,翻身上馬,揚鞭疾馳,馬蹄聲踏破了夜的寂靜。
影一說道“皇上你去哪?”
四大影衛隨即,騎馬狂奔而去……
不多時,蕭慕寒便來到了將軍府。
將軍府侍衛紛紛行禮。
“參見皇上……”
“參見皇上……”
蕭慕寒一路無阻,徑直奔向祠堂。祠堂內,燭火昏黃,搖曳的光影勾勒出雲可依單薄的身影。她跪在蒲團上,脊背挺直,發絲有些淩亂,卻難掩倔強。
“依兒。”
蕭慕寒輕聲喚道,聲音裡滿是心疼。
雲可依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隨後又迅速黯淡下去:“你怎麼來了,這裡不是你該來的地方,你走吧。”
“我不走,我怎能留你一人在此受苦。”
蕭慕寒說著,便在她身旁緩緩跪下。
雲可依看著他,眼中有淚光閃爍:“你這又是何苦,這樣隻會讓事情更糟。”
“我不在乎,隻要能陪著你,我便心安。”蕭慕寒的目光堅定,緊緊地盯著雲可依。
“無論你做什麼……我都陪你……”
“不要……皇上,你快起來……這,萬萬使不得……”
雲可依用力拉蕭慕寒起來,蕭慕寒卻紋絲不動。蕭慕寒一把將雲可依抱在懷裡,緩步來到旁邊的太師椅,將她放在椅子上。
“我替你跪……你歇著……你有身孕,不能跪……”
“不行,你是九五之尊,也不能隨便下跪……要不,咱倆都彆跪了……”
“好……這主意不錯……”
兩人相視一笑……
夜,愈發深沉。
祠堂內,除了偶爾跳躍的燭火,再無其他聲響。兩人就這樣靜靜地坐著,相伴度過這漫長的一夜。
“阿寒,你怎麼不問我今日發生了何事?”
“不用問……無論發生何事,我都站依兒這邊……”
“那為什麼?父親不站我這邊……嗚嗚嗚嗚嗚……”
雲可依輕聲哭了起來……
蕭慕寒說道“寶貝,彆哭?怎麼了?受委屈了?彆哭,有我在……沒事……”
雲可依撲進蕭慕寒懷裡大哭起來……
“嗚……嗚……嗚……嗚……嗚……”
不一會兒,雲可依哭累了,就在蕭慕寒懷裡睡著了。
“真是孩子一樣,哭完就睡覺……”
蕭慕寒抱著雲可依正欲走出祠堂,對上了剛走進來的雲老將軍。
“嶽父大人……”
“皇上……你怎麼在這裡?”
雲老將軍看了看蕭慕寒懷裡抱著的雲可依說道“怎麼,來為她討回公道來了?”
“沒……我隻是來照顧依兒……畢竟她懷著龍嗣……萬一有個好歹……”
“什麼?她懷孕了?我怎麼不知道……”
“月份還小,沒有公開而已……”
“那,趕快帶她回房休息吧!這麼晚了,明日再回宮吧!”
“正有此意……那,嶽父大人,我先帶依兒下去休息了……”
“去吧……去吧……”
蕭慕寒抱著雲可依離開了祠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