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出去!”莫千塵怒目圓睜。
“你們這些歪門邪道之徒,也配與我談前程?一次次來勸降,不嫌煩嗎?”
“滾出去……”
軍師還想再開口,莫千塵卻猛地起身,作勢要衝過來,軍師嚇得臉色慘白,連滾帶爬地跑了出去。
大牢……
陰暗潮濕的大牢裡,腐臭氣息彌漫,雲老將軍身形佝僂,靠著冰冷的牆壁半癱在地。
他的衣衫襤褸,一道道血痕從破布中滲出,乾涸的血跡斑駁交錯,遍布全身,顯然是受過無數次折磨。
耶律楚懷邁著囂張的步伐走進牢房,火把的光映在他臉上,勾勒出一抹得意又猙獰的笑。
“哈哈哈……”
看到曾經威風凜凜的玄武國護國大將軍落魄至此,他抑製不住內心的暢快,發出一陣刺耳的笑聲。
“哈哈,瞧瞧這是誰啊?曾經玄武國的定海神針,如今竟成了這副狼狽模樣,真是天助我也!”
說著,耶律楚懷彎腰撿起地上的一把刀子,緩緩走向雲老將軍。他把玩著手中的刀,眼中閃爍著複仇的快感,猛地將刀插入雲老將軍的肩頭,又狠狠攪動幾下,雲老將軍悶哼一聲,眉頭緊皺,豆大的汗珠滾落。
“你當年帶領軍隊滅我國家,讓我族人顛沛流離,今日我終於能報仇雪恨了,這不是報應是什麼?”
耶律楚懷一邊嘶吼,一邊又接連在雲老將軍肩膀上插了幾刀,鮮血瞬間染紅了雲老將軍的衣衫。
雲老將軍緊咬著牙,強忍著劇痛,他緩緩抬起頭,目光如炬,直直地盯著耶律楚懷,眼神中滿是威嚴與不屈,沒有絲毫畏懼和求饒。
耶律楚懷被這目光盯得渾身不自在,心中的怒火愈發旺盛,他歇斯底裡地喊道“都這時候了,你還敢這麼看著我!你倒是求饒啊,說話啊!”
可回應他的,隻有雲老將軍那堅定又沉默的眼神,仿佛在無聲地宣告著他絕不屈服的意誌。
牢房內,燭火搖曳,陰森的氣息如一張無形的大網,將人緊緊束縛。耶律楚懷滿臉怒容,手中的利刃在雲國忠老將軍麵前晃來晃去,鋒利的刀刃幾乎要劃破老人的肌膚。就在他即將動手的瞬間,一道黑影“嗖”地衝進牢房,帶起一陣冷風。
“王爺,刀下留人!”
黑袍巫師聲音尖細,在這狹小的牢房裡回蕩。他的黑袍隨風飄動,兜帽下的雙眼閃爍著詭異的光芒,仿佛藏著無儘的秘密。
耶律楚懷猛地轉頭,怒目而視。
“你這是何意?他是我不共戴天的仇人,今日不殺,更待何時?”
巫師快步上前,壓低聲音說道:“大王,雲國忠可殺不得。他是複國大業的關鍵,您想想,蕭慕寒對他敬重有加,他還是蕭慕寒的嶽父。有雲國忠在手裡,咱們就能拿捏住蕭慕寒,讓他乖乖聽話。複國之路,步步驚心,每一步都得精打細算呐。”
“此言有理……”
耶律楚懷眉頭緊皺,眼中閃過一絲猶豫。
“王爺……你看……這是什麼?”
巫師立刻從懷中掏出一個古樸的木盒,盒麵上刻滿了神秘符文,散發著淡淡的幽光。
他打開盒子,取出一粒漆黑如墨的藥丸,藥丸上還隱隱有幾縷血絲纏繞,看著就讓人毛骨悚然。
“這是絕命蠱毒,王爺……”
巫師陰森地笑了笑。
“隻要他服下此蠱毒,就會成為您的傀儡,任您驅使。”
說罷,巫師不顧雲國忠的反抗,強行將藥丸塞進他嘴裡。
雲國忠隻覺一股冰冷刺骨的寒意瞬間傳遍全身,五臟六腑仿佛被無數鋼針狠狠穿刺,他想要掙紮,卻發現四肢漸漸失去知覺,意識也開始模糊,慢慢昏死過去……
“啊……啊……啊……”
耶律楚懷看著雲國忠痛苦的模樣,臉上露出一絲滿意的笑容。
“哈哈哈哈……好,就依你所言。”
隨後,耶律楚懷轉頭對身邊的侍衛吩咐道“去,把軍醫叫來,好好給雲老將軍治療,可彆讓他這麼快就死了。”
“是……”
不一會兒,軍醫匆匆趕來,在這昏暗潮濕的牢房裡,小心翼翼地為雲國忠處理著傷口。
軍醫脫開雲老將軍的衣服,發現他身上沒有傷口,除了肩膀和臉有傷口之外。
軍醫疑惑的說道“咦……他胸膛並沒有傷口,隻是肩膀和四肢有傷口……胸膛像是被什麼東西,保護著……”
因為雲老將軍穿了金縷玉衣,由於雲可依在金縷玉衣上施了法術,看不到金縷玉衣。
耶律楚懷看了看軍醫所說的位置,確實如此。
“啊?怎麼會這樣?”
黑袍巫師走過去,仔細檢查了一番,哈哈笑了起來……
“王爺……他身上穿了金縷玉衣……這是我們國家丟失的寶貝啊!”
“什麼?金縷玉衣?為何我們看不到?”
黑袍巫師施展巫術,不一會兒,金燦燦的金縷玉衣展現在他們眼前……
“金縷玉衣被人施展了法術,隱身了……現在……你看一下……是不是金縷玉衣?”
耶律楚懷和軍醫又仔細再雲老將軍身上看了看,確實發現了金燦燦的金縷玉衣。
“哈哈哈哈……天助我也……你……快去把它脫下來……”
“是……”
一護衛將雲老將軍身上的金縷玉衣脫了下來……
耶律楚懷拿著金縷玉衣十分高興,笑著說道“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大牢內的人,紛紛下跪恭喜耶律楚懷得到金縷玉衣。
“恭喜王爺……得一至寶……”
耶律楚懷笑著走出了大牢,軍醫繼續為雲老將軍治療。
雲國忠的眼神逐漸變得空洞無神,他的身體雖然還在接受治療,但靈魂仿佛已經被這可怕的蠱毒吞噬,成為了耶律楚懷手中的一具傀儡,等待著被操控,去執行那些未知的、或許會帶來更大災難的任務。
夜色如墨,濃稠得化不開,長虹大將軍帶領著一隊烈焰軍,如鬼魅般悄然靠近白虎國軍營。他們身著黑衣,臉上塗滿了黑色的油彩,行動間不帶一絲聲響,唯有那堅定的眼神,在黑暗中閃爍著光芒。
軍營四周,火把熊熊燃燒,將營地照得如同白晝。守衛們手持長槍,來回巡邏,腳步聲和盔甲碰撞聲交織在一起,顯示著這裡戒備森嚴。長虹大將軍眉頭緊鎖,他觀察著營地的情況,心中暗自盤算著如何突破這嚴密的防守。
“將軍,這可如何是好?”身旁的副將壓低聲音問道。
長虹大將軍沒有立刻回答,他的目光在營地上來回掃視,突然,他的眼神定格在腰間的煙花彈上。這是他們研製的新式武器,或許能派上用場。
“傳我命令,準備煙花彈。”長虹大將軍低聲下令。
士兵們迅速行動起來,將煙花彈準備就緒。隨著一聲令下,數枚煙花彈呼嘯著飛向天空,瞬間,夜空被染成了五彩斑斕的顏色,巨大的爆炸聲震耳欲聾。
守衛們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驚慌失措,紛紛朝著煙花升起的方向跑去。長虹大將軍見狀,立刻帶領烈焰軍衝向軍營。他們如猛虎下山般,迅速突破了防線,衝進了營地。
然而,當他們在營地裡四處搜尋時,卻發現空無一人。莫千塵和雲老將軍並不在這裡,他們被藏起來了。
“怎麼會這樣?”
副將滿臉疑惑,“難道消息有誤?”
長虹大將軍臉色陰沉,他知道,這次營救行動恐怕要無功而返了。但他並不甘心,他在營地裡仔細查看,試圖找到一些線索。
“繼續找,哪怕掘地三尺,也要找到他們的蹤跡。”
長虹大將軍咬著牙說道。
士兵們分散開來,在營地裡展開了地毯式搜索,可最終還是一無所獲。無奈之下,長虹大將軍隻能下令撤退,他知道,這次行動失敗了,但他絕不會放棄,他一定會找到莫千塵和雲老將軍,將他們平安帶回去。
皇宮……
深夜,萬籟俱寂,雲可依在房內修習法術,周身靈力縈繞。突然,她心口猛地一痛,臉色瞬間變得煞白,額頭上也滲出細密的汗珠。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她強忍著不適,迅速施展追蹤法術,一道靈力光幕緩緩浮現。
光幕中,邊境大牢的景象逐漸清晰,昏暗潮濕的牢房裡,父親雲國忠傷痕累累地癱倒在地,衣衫襤褸,血跡斑斑。雲可依見狀,眼眶瞬間紅了,淚水奪眶而出,她怎麼也想不到,一向頂天立地的父親竟會遭受這般折磨。
“父親……”
雲可依哽咽著,聲音顫抖。心中的憤怒和擔憂如洶湧的潮水,將她徹底淹沒。她顧不上許多,當即決定立刻趕往邊境營救父親。
她匆忙起身,在桌前鋪開信紙,提筆給蕭慕寒寫信,寫完信,雲可依將它放在顯眼的位置,隨後簡單收拾了行囊,帶上趁手的武器,靈力在周身流轉。
她深深看了一眼熟悉的房間,轉身推開房門,踏入夜色之中。
月色如水,灑在她堅定的背影上,雲可依施展法術,化作一道流光,朝著邊境的方向疾馳而去,風在耳邊呼嘯,卻吹不散她心中救父的執念。
戰鼓擂響,喊殺聲震得人耳鼓生疼,長虹大將軍和林傲之騎著高頭大馬,威風凜凜地立在烈焰軍陣前。烈日高懸,照在他們堅毅的麵龐上,映出必勝的決心。
“將士們,今日便是我們一雪前恥之時,殺!”
長虹大將軍一聲怒吼,手中長刀高高舉起,寒光閃爍。
隨著這聲令下,烈焰軍如猛虎下山般,呐喊著衝向白勝的軍隊。
與此同時,新式武器紛紛登場,靈力大炮發出低沉的轟鳴,炮彈裹挾著洶湧靈力,如流星般劃過天際,在敵陣中炸開,掀起滾滾煙塵;
火箭拖著長長的尾焰,呼嘯著射向敵軍營帳,瞬間點燃一片,火光衝天;
靈力狙擊弩精準無比,一道道靈力光束射出,敵軍中不斷有人慘叫著倒下。
白勝的軍隊被這突如其來的猛烈攻擊打得措手不及,陣腳大亂,士兵們驚恐地看著這些威力巨大的新式武器,紛紛抱頭鼠竄,節節敗退。
長虹大將軍瞅準時機,策馬向前,大聲喊道:“白勝,你已無路可逃,立刻放了莫千塵和雲老將軍,否則,今日就讓你們全軍覆沒!”
白勝躲在慌亂的士兵身後,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他咬著牙,惡狠狠地回道:“人是不可能放的!”
說罷,他不顧手下的死活,帶著幾個親信,趁著混亂,偷偷從後方溜走了。
戰場上,白勝的軍隊徹底陷入了混亂,烈焰軍乘勝追擊,士氣高漲。
但長虹大將軍深知,隻要莫千塵和雲老將軍一天未被救出,這場勝利就不算完整,他的目光望向遠方,心中暗暗發誓,一定要將他們平安救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