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慕寒舉起酒杯,誠摯說道:“這段時間大家為了任務東奔西走,都辛苦了,今晚就儘情放鬆!”
眾人紛紛響應,仰頭一飲而儘。夜漸深,月光灑在山莊湖麵上,泛起粼粼波光。蕭慕寒陪著眾人一杯接一杯,歡聲笑語在山莊上空久久回蕩,暫時驅散了連日來的疲憊與陰霾。
京城的迎春樓,燈籠高掛,絲竹之音與喧鬨聲交織,彌漫著奢靡氣息。雲可依一身月白長衫,頭戴束發玉冠,舉手投足間帶著灑脫,巧妙融入這花街柳巷。她目光如炬,穿過一樓花天酒地的人群,徑直登上二樓。
在二樓儘頭,有一處隱蔽的包間,雲可依抬手叩門,三聲短、兩聲長,節奏有序。門“吱呀”輕開,屋內燭光搖曳,幾位身著勁裝的女子映入眼簾,正是千機閣女殺手。她們見雲可依進來,紛紛起身,恭敬行禮:“閣主!”聲音雖低,卻難掩不舍。
雲可依關上門,走到桌前坐下,神色凝重:“我明日便歸京,這兩年,大家潛伏於此,辛苦了。往後,繼續隱匿身份,按既定行事,切不可暴露。”女殺手們紛紛點頭,目光中滿是堅定。
雲可依端起桌上茶杯,輕抿一口,又問:“雲纖纖近來有什麼動靜?”提到雲纖纖,屋內氣氛瞬間凝重。一名女殺手上前一步,低聲道:“閣主,雲纖纖突然消失,音信全無。我們多方打探,毫無收獲,猜測她可能易容改貌,暗中謀劃壞事。”
雲可依眉頭緊蹙,放下茶杯,沉聲道:“務必儘快找到她!查清楚她來此地的目的。她心思歹毒,一旦得逞,不僅會危及千機閣,還可能造成更大危害。”女殺手們齊聲應下,眼中透著決然。
隨後,眾人又商討了一些細節。待諸事安排妥當,雲可依起身,推開窗戶,望著樓下繁華熱鬨的街市,目光深邃而堅定。今夜過後,她將重返京城,迎接新的挑戰。
迎春樓內,絲竹樂聲和賓客的歡聲笑語交織,營造出一派奢靡繁華的景象。
雲可依坐在二樓雅間,指尖隨意撥弄著酒杯,看似悠然自得,實則目光冷峻,留意著周圍的動靜。
這時,一名女殺手神色慌張地衝進包間,在她耳邊低語幾句。
瞬間,雲可依眼眸一凜,酒杯重重擱在桌上,原本柔和的麵容籠罩上一層寒霜——千機閣的女殺手竟紛紛被抓!
回到小院,雲可依迅速打開密室,取出一堆造型奇特的新式武器。
她動作乾練,將武器分發給趕來的女殺手們。
一名女殺手眉頭緊皺,憂心忡忡地勸道:“閣主,今晚營救說不定有詐,還是讓我們去吧!”
雲可依目光如炬,斬釘截鐵地回應:“我明天就必須離開,這事今晚必須解決。劫個獄對我而言,不過小事一樁!”
另一名女殺手也忍不住開口:“萬一這是抓你的圈套,豈不得不償失?”
雲可依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若真是衝我而來,我倒要看看,幕後黑手究竟是誰!”
說話間,雲可依已換上一襲黑衣,身姿愈發顯得颯爽。女殺手們見她主意已定,不再多言,默默跟隨。
深夜,月色被厚重的雲層遮蔽,四周一片漆黑。雲可依一行人如同夜梟般,悄無聲息地潛入隱秘的大牢。雲可依目光如電,迅速指揮眾人搜尋被抓的同伴。很快,她們找到了關押同伴的牢房。雲可依示意女殺手劈開鐵門的鏈子,成功將隊友救出。
就在眾人準備撤離時,一陣張狂的笑聲傳來。雲纖纖帶著一群身著道袍的人闖了進來。
雲纖纖臉上掛著得意的笑:“哼,終於上鉤了!”
雲可依目光一寒,冷聲道:“原來是你,二妹妹。竟敢動我的人!”話音剛落,道士們便施展法術,向雲可依等人攻來。
雲可依迅速示意女殺手帶著隊友撤離,自己則留下來斷後。
女殺手們帶著獲救的同伴悄然離去。雲可依孤身一人,麵對七名道士的圍攻。
隻見一名道士口中念念有詞,雙手快速結印,一道火焰柱向著雲可依呼嘯而來。
雲可依不慌不忙,側身一閃,從腰間掏出一枚特製的煙霧彈,擲向地麵。
煙霧瞬間彌漫,遮蔽了道士們的視線。趁著這間隙,雲可依腳尖輕點地麵,如同一道黑色的閃電,衝向道士。她手中利刃閃爍著寒光,與道士們展開了一場激烈的鬥法……
烏雲翻湧,將月光撕得粉碎,雲可依立於孤峰之巔,周身環繞著凜冽的青光,九條尾巴在身後肆意舞動,如同一團燃燒的火焰。七名道士呈北鬥七星之勢將她圍在中間,道袍在狂風中獵獵作響,符咒上的朱砂紅光詭異閃爍。
“就憑你們,也想困住我?”雲可依柳眉一挑,指尖的妖力凝聚成刃,隨時準備發動致命一擊。為首的道士眼中閃過一絲陰鷙,暗中捏碎了藏在袖中的毒囊,五彩毒霧瞬間彌漫開來,將雲可依籠罩其中。
“卑鄙!”雲可依玉齒緊咬,身形在毒霧中快速穿梭,試圖衝破包圍。就在這時,七名道士齊聲吟唱,手中的桃木劍相互交織,形成一道巨大的七星劍陣。劍氣如電,朝著雲可依的心臟刺去。
雲纖纖躲在遠處的陰影中,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對身旁的巫師使了個眼色。
巫師雙手快速結印,口中念念有詞,一股神秘的力量悄然侵入雲可依的腦海。
與此同時,道士們抬出了魔音鼓,鼓麵繪著猙獰的鬼臉,隨著道士們有節奏的敲擊,沉悶的鼓聲如重錘般撞擊著雲可依的意識。
雲可依隻覺頭痛欲裂,眼前的景象開始變得模糊不清。
那些與蕭慕寒相處的甜蜜畫麵,如同被風吹散的花瓣,一片片從她的記憶中剝離。
雲纖纖站在一旁,指揮著巫師:“快,把她對蕭慕寒的記憶全部抹去!”
就在雲可依的記憶即將被徹底篡改時,她腹中的寶寶感受到了娘親的危機,一股磅礴的混元之力從雲可依體內爆發出來。
雲可依仰天長嘯,八條尾巴瞬間暴漲數丈,周身的妖氣化作實質的黑色火焰,將毒霧和劍氣全部吞噬。
“不好,她要變身了!”
道士們驚恐地大喊,試圖後退躲避。
但雲可依已經化作一隻九尾貓妖,血紅色的眼眸中充滿了憤怒與殺意。她身形如電,利爪撕裂空氣,瞬間將七名道士撕成碎片。
貓妖的腦海中一片混亂,憤怒和痛苦交織在一起。它狂躁地嘶吼著,朝著遠方奔去,所過之處,樹木被連根拔起,山石被震得粉碎。
雲纖纖輕輕走到巫師麵前,看到魔音鼓中閃爍著雲可依的靈力和妖力,不禁哈哈大笑起來:“這下,雲可依再也翻不出我們的手掌心了!”
這時,幕後走出一名紫袍巫師,他雙手在空中劃出詭異的符文,一道幽光籠罩住雲纖纖。
雲纖纖隻覺渾身骨骼作響,容貌和氣質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竟變成了真正雲可依的樣子。
而雲可依,由於法術和記憶的雙重受損,癱倒在地上。
當她再次起身時,眼神中多了幾分魅惑,又帶著一絲膽小怕事。曾經那個威風凜凜的九尾貓妖,仿佛已經被徹底抹去,隻留下一個被命運擺弄的可憐軀殼。
暖黃燈火在雕梁畫棟間搖曳,鎏金酒壺碰撞出清脆聲響,蕭慕寒身處山莊宴廳,正與眾人把酒言歡。忽然,影一像一陣疾風般穿過長廊,腳步踉蹌地衝進廳內,單膝跪地時呼吸急促:“主子,娘娘跟丟了!眼線來報,她最後現身的地方魚龍混雜,恐怕有性命之憂。”
蕭慕寒瞳孔驟縮,周身溫度瞬間降至冰點,手中酒杯“哢嚓”一聲被捏得粉碎,酒水混著玻璃碴順著指縫滴落。他猛地起身,衣袂翻飛間,寒意彌漫開來,“備馬!”聲如洪鐘,四大影衛早已心領神會,緊跟其後。馬蹄聲撕裂夜色,一行人朝著迎春樓疾馳而去。
踏入迎春樓,濃鬱的脂粉香裹挾著絲竹樂聲撲麵而來。蕭慕寒眉頭緊皺,目光如炬,掃向人聲鼎沸的大堂。舞台上,花魁身著華麗舞衣,身姿輕盈,翩翩起舞,容貌與雲可依如出一轍。但此前,他已查明這花魁是雲纖纖假扮,當下並未放在心上,正欲轉身離開,突然胸口一陣劇痛,似有一股無形的力量狠狠撞擊。他身形晃了晃,強撐著穩定下來,心中愈發焦急,繼續帶著影衛在樓內四處搜尋。
幾輪搜尋無果,蕭慕寒在迎春樓外接應的地方,與千機閣的人會合。千機閣的殺手首領快步上前,拱手道:“蕭公子,我們把迎春樓周邊翻了個遍,沒發現雲姑娘蹤跡。今晚雲姑娘與我們一道去救人,她負責殿後牽製敵人,可行動結束後,就失去了聯係。”
蕭慕寒目光如刀,沉聲道:“帶我們去救人的地方!”眾人再度出發,隨著山路愈發崎嶇,四周愈發寂靜,隻有馬蹄踏地和眾人急促的呼吸聲。待來到一座深山前,濃重的霧氣像一塊巨大的幕布,將山林籠罩,陰森的氣息撲麵而來,仿佛一隻巨獸,正張著血盆大口,等待著他們。
月光如霜,灑在荒郊野嶺的碎石路上,雲纖纖假扮的雲可依一襲白衣染滿鮮血,狼狽地趴在地上。她周身靈力微弱且紊亂,像風中殘燭般搖搖欲墜,每一次呼吸,都帶出一縷血霧。
疾馳而來的馬蹄聲打破了夜的死寂,蕭慕寒如同一道黑色的閃電,躍下戰馬。看到地上熟悉又淒慘的身影,他瞳孔驟縮,心臟猛地揪緊,瞬間來到她身邊,小心翼翼地將她抱起。“可依!”聲音裡滿是焦急與心疼,抱著她翻身上馬,向著小院飛馳而去。
回到小院,蕭慕寒將她輕輕放在床上,雙手快速結印,一股柔和卻磅礴的靈力,如涓涓細流般湧入她體內。四大影衛見狀,迅速圍攏過來,各自伸出手掌,為她輸入靈力。一時間,屋內靈力湧動,光芒閃爍。
大半夜過去,四大影衛麵色蒼白,氣喘籲籲地靠在牆邊。
蕭慕寒突然瞳孔一震,臉色瞬間變得鐵青,大聲喝道:“她不是可依!”
聲音在屋內回蕩,帶著不容置疑的震驚。
“主子?真的嗎?”
“我也不確定……但是她肚子裡沒有寶寶……或者……她肚子裡的寶寶被人拿走了……我不敢想……”
“不會吧!主子……”
原來,當蕭慕寒打算用靈力滋養雲可依腹中寶寶時,卻發現她平坦的腹部毫無胎動跡象,寶寶並不在。
“我也不知道,但是,她的身上確實是依兒的靈力……”
可奇怪的是,她身上分明散發著雲可依獨有的氣息。蕭慕寒眉頭擰成了一個“川”字,內心天人交戰:萬一這是真的雲可依,寶寶被歹人奪走了怎麼辦?一想到這,他後背瞬間被冷汗濕透。“先全力醫治,等她醒來再審問。”他咬著牙,聲音低沉地吩咐道。
四大影衛不敢懈怠,再次為假雲可依輸送靈力。蕭慕寒則坐到一旁,閉目調息,試圖恢複消耗殆儘的靈力。片刻後,他猛地睜開雙眼,眼神堅定:“你們繼續守著,我去找可依。她若一人在外,處境必定危險。”
四大影衛對視一眼,其中一人上前勸阻:“主子,您靈力耗儘,此時貿然出去,恐怕自身難保……”話還沒說完,蕭慕寒抬手打斷:“做好你們的事,不必多言!”話音剛落,他身影一閃,裹挾著一陣夜風,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隻留下小院裡搖曳的燭火,和屋內昏迷不醒的假雲可依。